这也是汴京许多豪门大族的规矩:家中的器皿、首饰在铸造时大都会要求匠人打上家中的徽记,一是彰显家中是有传承的,二也有防盗的意思。
“喔?”濮九鸾放下茶杯,挑眉冷冷一笑:“我那好大哥……居然将国公府败坏至此了?”
故去的秦国公戎马一生,先后娶了三个媳妇,有十一个儿子,最大那个承袭了爵位,最小的那个剑走偏锋成为了镇北侯。
看似满门富贵,疾风却心知肚明,虽然侯爷与兄长面上和和气气,可实际上当年国公府夫人去世得不明不白,侯爷早就与那边离了心,是以也不多嘴,只恭恭敬敬将指环奉上。
濮九鸾摩挲着指环,摸了摸指环侧里凹进去的一点印记,眸色渐深:“不对……这指环的形状……”他皱皱眉毛,背过身去从自己衣领下取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指环。
再将手中的琉璃指环对着红烛凝视,两枚指环都呈现鸟身蛇尾衔接之状,造型大胆,颇有上古之韵。
这是母亲当初留给他的信物,叫他今后若有心仪的小娘子便将此环赠与她。
这些年濮九鸾都将指环用红绳系着,藏在贴身衣物里头昼夜都戴着,可以说没见几个人瞧见过物件,也因此谈不上有人仿制。可这却是为何?
他放下脖上红绳,淡然问:“来典当的……是什么人?”
“回侯爷的话,是个小娘子,据掌柜的说,穿着粗布衣裳,却有股遮掩不住的精气神,一瞧便觉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她当的是活当,昨儿个还去当铺那里特意问了一遍要赎回。掌柜的含含糊糊说丢了,要再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