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姑摇摇头:“不了。”吕二姐素来是个清醒的,与男子来往归来往,却总不过分陷入其中。这份洒脱,着实值当自己学习。
田获接过那些礼物,心情低落站在原地。慈姑摇摇头出了灶房去汴河边透透气,谁知此时自己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出现在了桥边。
濮九鸾兴致勃勃,眼睛比昨日亮了许多,在五月的阳光下宛若一对黑水银。
他昨夜里想办法打发了宝轩,今儿一早又冒着露水去寻那位大儒指点文章,等拿到他的认可后又迫不及待来见慈姑,想将这好消息告知她。
或者说,想早点见到她。
慈姑先是一愣,而后不自觉往后一退。
濮九鸾恍然未觉,犹自兴奋:“慈姑,那位大儒松了口,你哥哥下月起便可进得书院读书。”
“谢过濮公子。”慈姑福上一福,却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你我二人殊途,以后濮公子若是要吃饭自然欢迎,其余的……”
她一咬牙:“其余的,小女子高攀不起。”
濮九鸾诧异瞪大眼睛,往前一步想问个究竟:“慈姑……”
谁知慈姑竟然蹲身行了个礼直背过身去进了灶房,门重重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