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辆牛车上,李福儿也心满意足放下了车帘:哼!同样是手帕交,凭什么她郭翠美就要得个比自己好的夫婿,以为自己攀上了福王,哪里知道未来夫君早在背后寻了个相好的,叫她再狂!
至于后续两人如何争斗那便是她郭翠美自己的糟心事了。反正自己就见不得这郭翠美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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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九鸾大踏步从草棚里走出来,柔声对慈姑道:“那柜子帮你垫高了些,以后你不用弯腰,免得腰疼。”脸上尽数是温和。
转头对福王却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温和,也不过是淡淡一瞥,偏福王立刻堆起个笑容。
福王自然是因着濮九鸾的面子,他虽然贵为皇亲贵胄,可濮九鸾平日里盯着的便是他这些人,若是一个不顺心,往官家那里参一本,那可当真是,他可不想被官家怀疑,再加之濮九鸾对自己有洗脱冤屈之恩,这叫福王对着濮九鸾天然就硬气不起来。
可到底意难平,边等着饭熟边嘴里还嘀咕两句:“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
濮九鸾将手里的点心屑随手往河里一掷,看着河里的鱼争抢起来,而后撒起一枚花椒,轻而易举碾碎在指尖,才轻描淡写道:“臣适才没听清,王爷说了什么?”
花椒灰色的外壳被尽数碾碎,只有扑鼻的花椒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甚都没说。”福王哭丧着脸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埋头吃起了炖牛肉。
别说,濮九鸾这厮送来的牛肉还真好吃。
福王瞅了一眼,给濮九鸾盛放的全是牛筋之类,给自己的却是正儿八经的大快牛肉,不由得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