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到九点。”杨时屿皱眉提醒道。
市里的公交车道在早七点到晚九点不允许其他车辆通行,隔壁的普通车道早已堵得水泄不通,也就只有靳舟和个别出租车敢走到这条道上来。
“杨大法官,你还是不够接地气。”靳舟直视着道路前方,娴熟地打着方向盘,“有些地方的公交车道反而造成拥堵,早就取消了,只是地上的漆还没有去掉而已。”
杨时屿看了看地上的标识,显然是半信半疑。
“很多人不知道,所以不敢走过来。”靳舟扬了扬下巴,指着走在前头的一辆出租车,“你以为这些出租车司机胆子这么大吗?”
对市里路况最了解的莫过于出租车司机,每天挣那么点辛苦钱,谁也不想吃违章罚款。
杨时屿侧过脸看向窗外,不再管靳舟走哪条车道。
“你不要老觉得我还是当年那小孩儿,”靳舟在红灯前停下,手痒想抽根烟,但还是忍了下来,“你也就大我三岁,我经历的事情不见得比你少。”
“我一个二十七的男人,”见杨时屿不搭话,靳舟又自顾自地说道,“抽烟喝酒多正常?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你的生活肯定很无趣。”
杨时屿幽幽看了过来:“你倒是了解我。”
“那是。”毕竟关注了那么久,“你的老婆本儿攒够了吗?”
知道杨时屿不会接话,靳舟又道:“你为什么不当律师?当法官事多钱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法官的月薪也就几千块钱,抵不过律师接一个案子的代理费。以杨时屿的能力,要是去了律所工作,肯定早就是合伙人级别。
靳舟见过不少体制内的人跳槽出来当律师,说白了都是为了一个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