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闻言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谢曜收起渗人的笑容,又说道:“我做的这些,只能说明凶手有可能是我,你不会仅凭着这点推论,今天就来这里埋伏我了吧?”
“当然不是。”靳舟皱眉道,“我量过三个案发现场的尺寸,死者坐着的椅子一定在客厅对角线相交的点上,并且与卧室呈九十度直角,除了你这强迫症,谁还会做这种事?”
“不错,够了解我。”谢曜轻轻鼓了鼓掌,“那我的动机呢?”
“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孩子。”靳舟说道。
“嗯——”谢曜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摸着下巴说道,“我至于为了几个孩子毁掉自己大好的前途吗?”
“至于。”靳舟冷声说道,“因为这根本不是你的人生。”
或者说,不应该拿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一个疯子。
“我第一次跟杨时屿提起筒子楼的案子时,”靳舟继续说道,“我说警方查不到嫌疑人,杨时屿说可以关注关注孩子,因为有的小孩十岁就杀人了。”
“哦?”谢曜的眼角浮起愉悦的笑容,“这你都知道。”
“这个小孩就是你,谢曜。”靳舟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准确来说你不是谢曜,你是当年十岁就杀掉自己父亲的少年犯,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受到刑罚。你杀父亲的理由是他家暴你的母亲,你本以为你的母亲会感激你,但她却因为害怕,反而抛弃了你。几年后,你的母亲失足落水溺死,我想这恐怕也是你干的吧?
后来你认识了真正的谢曜,他是个孤儿,社会关系极为简单,正好你们两人长得很像,你便杀了他,取而代之。”
听到这里,“谢曜”噗嗤笑了笑,说道:“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