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太子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判大理寺的案子也没那么难过:“这件事跟今日梁昭训又有什么关系?”
“殿下说对了。”三七挺直腰杆道:“奴婢也觉得好,可春雨一直不承认她偷了耳坠,还说……”
顿了顿,三七道:“说这五十两是梁昭训给的。”
梁昭训跪在地上,面色煞白。
“梁昭训什么时候当了算账先生了?”玉笙直接站起来,开怼:“我合欢殿宫女的工钱要轮到你来发。”
春雨自知瞒不过去了,爬到玉笙身边一个劲儿的哀求:“主子,您饶了奴才吧,是梁昭训,梁昭训收买我当她的眼线。”
“每日主子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穿了什么都给她一五一十的禀报,她她她她这才给我银子。”
“你……”玉笙面色煞白的往后一躲:“你派人监视我?”
“你还装!”梁昭训气得恨不得跳起来,今日在广阳殿她的样子跟现在可是判若两人:“你早就知道,所有今日特意穿红裙子,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跟你穿。”
“你这还不叫陷害我?”
玉笙摇头:“你简直无可救药。”
她目光看向春雨,眼是不用掩饰的受伤:“合欢殿待你不薄,我心疼你们出生就比旁人苦,从未打骂过你们一句,苦活累活也从未让你们宫女做,这就样你为了银子,去做别人的眼线?”
“今日只是每日吃穿,日后若是梁昭训让你给我下毒,你是不是也会下?”
“主子,对不起。”春雨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磕头在地上忏悔:“主子,我错了,您绕了我这一次吧。”
玉笙却躲开她的手,她深吸一口气,眼含着泪,转身寻找依靠似的去看向太子:“殿下做主吧,这件事我不想听不了。”
她难受极了,不顾这么多人在,受伤似的将脸埋入他怀。
“好,不听。”
太子怜惜的楼着她,双手堵着她的耳朵,这才抬起头来,面色阴沉吓人。
“宫女不忠,拖下去打三十大板,送入慎刑司。”
“梁昭训以下犯上,污蔑承徽降为奉仪,一同拖下去亲眼看着那宫女行完刑才准回去。”
王全得令,立马点头吩咐,不消一会儿,几个小太监就将人拖走了。直到拖出院子,梁昭训才像是反应过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前所未有的哭喊声,喊得人心一震。
等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太子才放下堵住玉笙耳朵的手:“好了。”他将怀的人扶正,看着她:“事情都解决了。”
漆黑的眼帘颤了颤,上面还带着一滴泪痕。
太子看了轻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话她:“怎么还哭了?受委屈了?”玉笙摇了摇头,如水洗一样干净透明的眼睛里光仿若都暗淡下来。
“我没想到身边的人也会背叛我。”
太子安慰她的话咽了回去,玉笙却是仰起头,故意道:“要是我今日穿红裙子就好了,也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了,也惹了梁昭训误会。”
“哦?”太子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像是不经意的问:“你今日怎么想起穿红裙子了?就不怕太子妃罚你。”
“那裙子就是太子妃赏的,我能穿的。”
玉笙像是听不懂他语气里的怀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而且,殿下上次不是说过么,好……好看的……”
“什么?”太子没听懂。
玉笙撇过头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可开口的话却是支支吾吾的,一说话,面上耳朵上全都红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