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老的吧?”拉杜提出自己的疑问。
爱兰德抬起手轻弹了一下拉杜的额头,然后才笑着说:“我以为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亲爱的小家伙,将《圣经·创世纪》的四章的第十至十六句再背一次给我听。”
“‘你做了什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地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从这地受诅咒。你种地,地不再给你效力,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该隐对上帝说‘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能当的。你如今赶逐我离开这地,以致不见你面。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凡遇见我的必杀我。’
上帝则对他说‘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
于是上帝就给该隐立一个记号,免得人遇见他就杀他。于是该隐离开上帝的米那,去往在伊甸东边的挪得之地。”拉杜低声的背诵着这些从小就被要求去记住的东西,记忆再混乱,他也绝对不会忘记的就是圣经里的这些句子。
爱兰德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他笑着说:“现在你明白了?上帝对父帝的誓约‘不得杀他’给了父帝永生的条件。”
“这是在钻上帝的空子。”拉杜讨厌他自己的这种无知状态,那令他看起来很傻。
爱兰德点点头:“是的,是在钻空子,但没有人出面阻止这个空子,所以我们才会一直活到至今,甚至未来你会和我一起继续活下去,我亲爱的。父帝一定会很喜欢你,我的小家伙。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去和普拉提吃饭吧。”
整整五个月,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学习半个小时,休息二十三个半小时,而且还是学一天休息一天的那种缓慢基调,甚至周六周日也是休息的,更不用说节假日了……= =
长长的餐桌上,还是只有拉杜和普拉提,拉杜开口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动身去寻找该隐,我是说父帝。”
“您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积极?”普拉提反问。
拉杜偏过头去:“不可以吗?”看着普拉提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他撇撇嘴说:“好吧,我实在是太无聊了,这就是血族的生活吗?每天无所事事,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生活基调缓慢,上帝啊,爱兰德讲的那点东西,如果是阿纳斯塔塞男爵夫人的话,一天就可以解决了……”
“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们就可以动身了。”普拉提回答说。
拉杜点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不过在用餐完毕之后他又一次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够解决完你的事情?”其实我想问的是,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
“快了,我想再有一个月左右吧。”普拉提的美德之一,他总会无视一些拉杜的心里面真正想问的问题。
= =我讨厌这种慢基调的生活方式!也讨厌你装作没听到我心里到底想问什么!“那么,我们在寻找父帝的时候,我能顺便回瓦拉几亚去看看弗拉德吗?”
“我想爱兰德少爷不会允许的。”普拉提面无改色的回答。
拉杜点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或者他早就有了预感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然后他离开餐桌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拉杜现在的卧室据爱兰德说那曾经是爱兰德小时候住过的房间,也是整栋城堡里唯一有床的房间。于是,问题来了,爱兰德可以睡棺材,那么普拉提睡哪里?地板吗?
“不,我住在蒂福日城堡。”普拉提冷静的回答,他的美德之二,有些涉及他个人名誉的问题他还是会选择解释清楚的。
=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该死的读心术!
9月29日的时候拉杜度过了他在爱兰德的城堡里最诡异的节日——圣米迦勒节,当然了,在这天他的学习依旧暂停,这要是在阿纳斯塔塞男爵夫人那里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晚餐桌上,只有拉杜一个人在吃着腌鲱鱼,准确的说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吃着满桌的盛宴。
“我很奇怪,我们为什么要庆祝米迦勒?他是靠将路西法击败堕天而上位的大天使长,对吗?”拉杜抬起头看了眼站在长桌对面正在给爱兰德倒白兰地酒的普拉提,他的手因为拉杜的话而抖了一下,然后拉杜继续说:“天使的信仰是十字架,而我们的信仰是逆十字,不是吗?”拿着刀叉装样子的爱兰德跌落了他的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