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杜不再拥有生日,因为爱兰德告诉他,当你有用了永寿之后,你就会发现,过生日是件很奇怪且繁琐的事情。
他辨别一个星期的方式是看那天一天的餐食里是否鱼肉,如果只有鱼没有肉,那么那天就是应该需要斋戒的星期天。天知道为什么血族会过斋戒日……就像拉杜甚至会在五月份的时候因为降灵节而拥有一个星期的假日一样诡异。
假日与非假日的区别就是,是否和爱兰德进行半小时血族史学习,剩下的就再无改变了。
将近八年的时间,拉杜的血族史也仅仅是从血族的起源该隐讲到关于原初之城的统治,再到上帝降下惩罚的诺亚大洪水毁灭了该隐的心血,然后他们最近讲到了三代血族关于对二代血族的追杀。
说真的,爱兰德实在不是一个好老师的人选,起码拉杜是这么认为的,爱兰德总是喜欢避重就轻,他会着重说的总是生活点滴,而拉杜更想知道政治事件。
好比,爱兰德他可以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去对拉杜描述他大哥因诺奇的老成持重、恪守戒律;也可以用超过三个月的时间去讲述它二哥希拉和他情人们的故事;但等他描述关于该隐如何统治原初之城的时候,他只用了一个单词就概括了——无为。
看来该隐是老子道教思想的忠实拥护者,好吧,天知道该隐统治原初之城的时候老子是否降生了。
“那些从诺亚大洪水中幸存下来的三代血族的消灭了他们的长辈——二代血族。
因诺奇为了保护我和希拉而死,他在死之前对他的后代下了诅咒,诅咒他的后代无法在阳光下行走。
希拉虽然残忍,但他还是很看重我们之间的情谊的。他以自己为诱饵,帮助我躲入墓地的棺材中逃脱了追杀。然后他在大火中焚烧了自己以掩盖我的失踪。他在死前,对他的子孙下咒,诅咒他们惧怕银质物品,以及圣物。
而我则因为重伤在墓地的棺材中陷入了沉睡。”
爱兰德在作总结的时候表现的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平静而冷淡的对拉杜说了一下他们三兄弟的最后结局,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声音低沉而轻柔。
拉杜真的很想冲那个男人翻白眼,爱兰德在以前讲述一些在原初之城的生活的时候,可以用“很黄很暴力”来形容,但现在,讲到了正题上的时候,他却这么该死的轻描淡写!
“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此一点都不愤慨?”拉杜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开口问道。
爱兰德再一次加深了笑容,他俯下头去亲吻了拉杜黑色稠密的长发,他们从一开始面对面的标准上课方式讲述,到现在的拉杜习惯性的坐到爱兰德的怀里去听传奇故事。(= =)肢体的接触增加了,亲吻也越来越多,两人倒是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如果你用整整千年的时间去想这些,你也就会在陈述的时候毫无感情。”爱兰德最后这样说。他不是不介怀,而是介怀的太久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这种介怀。
“那接下来呢?你们死了,父帝离开了,活下来的血族呢?”拉杜问。
“他们仿照原初之城建立了第二城市,划分了十三个氏族,以他们各自的名字命名,然后夺权开始了,这就是血族的千年圣战。不过这部分,我们可以放到以后讲,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想普拉提该回来了。”爱兰德最后在亲吻了拉杜的脸颊之后说。
拉杜点点头,这是他每三个月中最期待的部分,普拉提会把他家人的近况带来给他。这种局面是拉杜和爱兰德冷战了半年之后换来的最后妥协,不论过程怎样,结局是皆大欢喜的。
爱兰德的语音刚落,普拉提就正好敲响了书房的大门。
“进来~”拉杜迫不及待的说,他还是坐在爱兰德的怀里,后背靠着爱兰德的胸膛,爱兰德的尖下巴压在他的头顶,他有些不怎么舒服的扭了扭身子,近几年来随着他不断的成长,他在爱兰德怀里的可活动范围就越来越小。
普拉德依旧是那张死人脸,他进来后先是鞠躬,然后才开始平铺直叙的报告,用拉杜的话来说就是,普拉提一点生活的激情都没有,绝对不能让他去演讲,否则台下会昏睡一片人。
普拉提一般都会带来一些好消息,当然这不是命运特别照顾拉杜一家人,而是普拉提在语言方面的造诣以及说话技巧所致。好比他会告诉拉杜米尔成为了骑士,却一笔带过米尔为此所受考验而受到的重伤;也好比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