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又空旷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玻璃碰撞声。
两人笑着将杯子里的鲜血一饮而尽,拉杜是真的有些渴了的,也就没有去管这与礼仪是否相吻合,而爱兰德,不管他做什么,那永远都是贵族礼仪最高标准的气质。
“费舍让我带话给你,‘你永远别来看我了!’”爱兰德笑着开口。
拉杜拉过镂花的洛可可式靠背绣花白椅,叠着腿坐到了爱兰德的对面,仰着头看着他面前颀长身子的男子,面对他一年四季不换的微笑表情,不屑的撇撇嘴:“他的原话一定是,‘你再不来看我,你就永远别来看我了!’我比你更了解疯子的想法。”
爱兰德一点也没有谎言被戳穿后的尴尬,反而依旧笑的风度翩翩。在拿走了拉杜和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后,他慢步走到拉杜面前纠正道:“准确的原话是,‘你已经有八千五百五十五个小时(大约是一年零几个小时左右)没来看过我了,有本事你就一直别来!哼,你再不来看我,你就永远别来看我了!’”
拉杜笑看着越逼他越近的爱兰德,仰着头,神色轻松:“他越来越比以前有活人的感觉了,恩?其实他的性格比他的脸可……”
剩下的话已经全部被爱兰德悉数吞到了肚子里,他俯□子,一手抬着拉杜的弧度优美的下巴,一手搂着拉杜纤细的腰肢,闭上双眼,沉醉于拉杜的唇中。他一直很喜欢和拉杜接吻,那里提供给了他一直很想感觉的灼热温度。
鼻腔中充满了对方的气味,口腔中是对方灵巧的小舌,就仿佛他们已经被彼此所包围,满满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对方与自己,交融在一起,再难分离。
一吻结束,当爱兰德准备再继续做点什么的时候,拉杜却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拉杜横着眼睛,眉毛高高挑起,被很好的疼爱过的薄唇此时变得很水润,带着一层暧昧的银光,他开口说:“难道你有看着别人和自己爱人做爱的癖好吗?”
爱兰德表现的很无辜:“可是这也是我,亲爱的,普拉提正很好的睡在我的脑子里。”
“想都不要想!”拉杜瞪了眼某些贼心不死的人,打掉了妄图重新占领高地的狼爪,用严厉的态度告诉对方我意已决,驳回上诉。
爱兰德,这个一向都是很贵族的文雅血族,此时却极其孩子气的撇撇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眼前一脸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小爱人,还不时的借助身体的接触以此来挽回可能性:“我很想你,我最亲爱的,我们已经很久……”
“我真的很想问问阁下对于‘很久’的定义是什么。”
拉杜丝毫不准备给其情面,在一起的这九年里他已经彻底了解到了爱兰德是个多么喜欢顺杆爬的人,绝对不能给他任何一点希望,否则后悔的一定是自己!再说,他们明明才分开了不到三天,让他的“很久”都见鬼去吧!难道三天前爱兰德城堡里跟他滚床单是充气娃娃吗?!
“什么是充气娃娃?”爱兰德笑着以极其挑逗的暧昧语气在拉杜的左耳后低声问。
“收起普拉提那令人恼火的特殊能力!同样是背弃上帝的种族,恶魔和血族之间的实力差距也太大了,真不公平。”拉杜每每想及此就很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想法。
普拉提可以倾听别人的心声,爱兰德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去控制别人的大脑,哪怕是那个被他捏碎了头盖骨的凯瑟琳也是可以下心理暗示控制别人的……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在控制别人的方面一点天赋都没有?!
什么绝对治愈啊,他又不是长着翅膀的天使,治愈系真的不适合他!
“我觉得你的特殊能力很棒啊,我亲爱的。”爱兰德似乎已经放弃了他最初的初衷,毕竟他也清楚拉杜的性子,说不可以就真的是不可以,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拉杜回去给了爱兰德一个锋利的眼神,意思很简单,你再说我就真跟你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