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杜对于里斯本的记忆就停在了这里,那之后他和爱兰德回到了法国,而玛利亚和何塞以及梦则留在了特拉扬的身边作为协助,以及联系人。
四年前,拉杜在隐秘同盟内部召开临时紧急会议说起要和教会和谈的时候,正如爱兰德所预料到的那样遭到了很大的阻力,大概当时的状态比现在因为勒森巴的嚣张态度而争吵不休的这个会议还要混乱。拉杜就像现在一样坐在象征着最高领导者的中心位置,双手交叉支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一言不发。
而当那些长老、大法官们说的差不多了之后,拉杜才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墨绿色的眸子里出现了某中名为威仪的气势,他嘴角虽然依然带着笑,却在一瞬间让整个会议室没了声音。
他记得,当时他是这样说的:“各位说够了?很好,那现在就闭嘴听我说!”
于是,交错的时空在这一刻重叠了。拉杜含笑说出了和当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之后全场噤声,不管那些长老、大法官们刚刚如何的群情激愤,也不管他们曾经到底经历了几百年还是上千年的时间淬炼,在拉杜开口的这一刻,再没有人敢多言半个单词。
“不错,”拉杜满意的笑了笑,“我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一致。”
至于到底达成了什么一致,所有的长老、大法官们心里都是有在小声嘀咕的,但他们却也是不敢真的说出自己的质疑。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然这样说有可能有些夸大了,但是当拉杜站起来离开座位,在快要走到门边时猛然站立转过头来,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的说了一句:“啊,对了,忘记说了一点,准备开战吧。”
和谁开战?自然是和不听话的魔宴同盟,这还需要有任何疑问吗?那位大人的处理方式真的是变得越来越简单粗暴了,不过长老、大法官们也同样喜欢这种方式,只要不对待到他们自己身上。
就比如四年前拉杜在他们谈到和教会和谈的时候所做的那样,站起来,走到门边,突然转身,站立,回眸一笑,端的是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冷硬派:“忘记说了,宗教裁判所的最高裁判官是我的血系。所以,还有人质疑吗?”
谁敢质疑?答案自然是没有谁敢真的站出来的,尽管他们对此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去搞清楚。但他们却没有人敢真的去问,因为他们害怕。
哈,你觉得可笑吗?也许……但如果他们面对的仅仅是拉杜一个第三代血族,他们自然也是不会这么怕的。但他们怕的是拉杜身后的那些东西神秘力量,遁世会、上古的恶魔,以及该隐的偏爱,甚至是哈德斯丹特的无条件支持。
而且,在他们已经逐渐形成的观念里,血族的救世主就是拉杜。
这样宗教式的崇拜在血族内部也是存在的,好比他们信仰该隐,也好比他们会相信所谓的末世预言。而拉杜,就是该隐所选出来打破预言的那个人,并且,有目共睹的,拉杜所做的一切都令血族在不断向前。
四年前教会真的和血族达成了互不干扰条约,这放在哪怕是再往前的一二年也绝不会有人会相信这会成真。及时是当个笑话讲,那也要是和“太阳今天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并列在一起的。
然后,拉杜化不可能为可能,就在1455年的年末,血族和教会的关系破冰了。
在那之后,没有人看好这个互不侵犯条约,他们都觉得这个看似疯狂的提议不会有谁真的信守诺言。但是结果如何呢?他们迎来了接下来相安无事的四年,这也让所有血族们开始有了相信的苗头,说不定,他们真的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奇迹”。
所以说,现在拉杜说,准备开战吧。各位长老、大法官们还能够干什么呢?拉杜的铁齿也算是人尽皆知了,那么就别抱怨了,回去收拾行李、装备武器,随时准备着上战场吧。
走出门的时候拉杜依旧保持他从容的步伐没有改变。如果说四年前在对于教会的事情上他还仅仅算得上是硬着头皮、咬紧牙关将装13进行到底,那么现在,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是真的不怕了。因为他是拉杜,没有什么事是他认真之后办不到的,他开始相信爱兰德曾经对他说过的这句话。
略带着高跟的硬鞋底被拉杜踩的铿锵有力,不是他故意要制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