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语说了手机号码,她给他打了过去,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老款诺基亚的手机,还是黑白字的那种,存了她的电话号码。
他还介绍:“我们这种工作,这种手机最实惠,本来这手机都停产了,我挺费劲才买到的,花了三百多呢。还不错,还有来电显示跟和旋。”
晚上,她打电话,让苏凉语带着换洗的衣服,到她暂住的地方。
她不喜欢睡宾馆,恐怕是当年跟苏凉语啪啪啪时,那种不隔音的地方,给她留下了阴影,她再也不想在那种地方睡了,于是每次出差时间长,她都会租一处短租的房子。
现在这里条件也算不错,在这个寸土如金的地方,靠近建筑工地的位置,一室一厅的公寓楼,设备齐全,也很干净。
他来了之后,直奔浴室,洗澡洗了45分钟,出来时还在抱怨热水器容量小,如果不是水凉了,他还再洗一会。
出来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我用了你的搓澡巾跟浴巾。”
她看着他将自己的浴巾裹在腰上,裸着上身就出来的模样,点了点头。
他低头自己看了看自己,随后问她:“怎么样?包工头的身材锻炼得不错吧,还有腹肌跟胸肌呢。”
“少贫嘴,吃饭吧,我做的。”
“哟,连请两顿啊。”
跟这个半|裸的男人一块吃了晚餐,她依旧是一脸嫌弃地说:“你能不能把胡子刮了?”
“不觉得很有型吗?”
“男人的胡子也要修整之后,才会有型,你这样只是邋遢。”
“哦。”
吃完饭,他就去刮胡子,刮到一半就站在浴室门口抱怨:“你的这个肥皂一点也不滑!”
“呃……你用的什么肥皂?”董诗婷立即走了进来,看到他用的肥皂,立即涨红了一张脸,“这个不是那种作用的肥皂。”
这个是手工皂,淡化色素的,主要用途是洗胸口两点的,洗过之后,那里的颜色会淡一些,没想到……被苏凉语拿来刮胡子了。
结果,苏凉语的胡子刮得也不顺利,总觉得没刮干净。
不过收拾过的苏凉语,还是很耐看的,至少让董诗婷眼前一亮。说来也是,高中的时候就那么帅,帅到能让她一见钟情,再难忘记。
他笑的时候依旧很好看,那么温柔,让她忍不住心软。
嗯……至少没长残。
晚上她留他住在她家里,还说:“我可以去宾馆住。”
“不用,你这的沙发,就比我住的地方舒服了,至少没其他人的脚臭味。”
她听了又一阵心疼,然后将一个钥匙放在了他面前:“我在这里能住个半年左右,所以,你可以来我这里住,距离工地也不远。”
他看到钥匙,震惊了好一会,还是不客气地收了,还道了声谢。
晚上,他在沙发上睡觉,总觉得这沙发太软了,睡着反而有点累,睁开眼睛,就看到董诗婷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幽幽地看着他,吓了他一跳。
“你……有事?”他问。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呃……”
他还没回答,她就转头进了房间,弄得他一阵尴尬。
恐怕也是她怕听到答案,然后又会心里不舒服。
董诗婷的工作,总会有应酬,那些老板看到漂亮的女员工,也愿意跟她说话,让她多喝两杯。往日里,公司的上级都会照顾她一二,结果,今天她的领导先喝醉了,她没办法,接手了下半场,结果被这群人灌得走路不稳。
她是靠着毅力回到家里的,结果刚进家门,就吐了一地。
苏凉语从房间里走出来,赶紧扶着她,她只是嘟囔了一句:“我想上厕所……”
“我扶你进去。”
进去之后,她坐在马桶上,才发现自己没脱裤子,结果手脚没力气,想脱裤子却跪在了马桶前,连腰带都解不开。
她突然一阵焦躁,又觉得自己憋不住了,甚至觉得自己被客户欺负了,没一会居然哽咽起来。
苏凉语在门口问:“便秘了?”
“裤子……解不开……”她哭着说。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走进来,扶着她帮她解开裤子,然后让她坐在马桶上:“解不开裤子也哭……服了你了。”
“你出去。”
“你能提上裤子?”
“……”
然后就是哗啦啦的水声……实在是憋不住了……
她羞愤难当地扯手纸,脸涨红,动作都在颤,试着提上了裤子,却系不上腰带。
“一会不是换睡衣吗,不用系了吧?”他问。
“我想洗澡。”
“喝完酒最好不要洗澡。”
“可是身上味道好大。”
“那你晚上住沙发吧?”
“你只是想睡床吧?”
他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
他扶着她回了房间,帮她找睡衣出来,然后扶着她,帮她换睡衣,模样看起来还挺正人君子的,说:“我出去以后,你自己从里面把内衣脱了。”
不过她估计,应该是穿着内衣睡了。
帮她穿好睡衣,他就要出去,她突然不管不顾地抱住他,一边哭一边说:“苏凉语,我好想你的……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
“我不联系你?”
“苏凉语,没人愿意跟你搭伙,那我们俩搭伙吧……不用你多喜欢我,在我身边就行。”
他听了,一阵好笑,且笑得停不下来。
她以为他在嘲笑她,哭得停不下来。
“怎么,觉得我包工头的身材不错,想找我解决生理需要了?”他开玩笑似的问她。
她几乎是一瞬间扑过,吻他的嘴唇,然后说:“无论怎样,都想要你。”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她,让她瘫软的身体,可以靠在他怀里,然后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嘟囔:“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喝酒之后的样子也没变。”
“可你也没变,你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她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
“好啦好啦,乖,真想搭伙,等你醒了之后,我们再来。”
这一晚睡得有点压抑,醒过来就发现,苏凉语跟她挤在同一张床上,正抱着她睡着,她揉了揉头,从身边翻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钟。
她觉得她睡得很不舒服,内衣都拧了,压得很不舒服,她抬手整理了一下。
她的动作弄醒了苏凉语,他眯缝着眼睛问她:“醒了?”
“嗯。”
“还搭伙吗?”
“嗯?”
她不是醉酒就会失去记忆的人,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一阵羞恼,却还是故作镇定,问:“怎么?”
“如果你还准备这样的话,我去洗个澡。”
“哈?”
“洗干净再做,是对搭伙人的尊重。”
她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了一句:“我就喜欢原滋原味的。”
他听了笑了一声,然后主动凑过来,按着她的头,去吻她的唇,一个浓浓的吻之后,他才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这种事情,还是清醒的时候做比较舒服。”
她的头还有些疼,身体也有些酸疼,甚至有些酒味,十分难闻。
可是,她被他抱着,吻得像个婴儿。
这一次她是清醒的,知道他在吻她的时候,究竟有多温柔,有多么的小心翼翼。困了她一夜的内衣被解开,她好似被解开了枷锁,配合着脱了衣服,任由他将她剥得□□,然后伸手,搂着他结实的后背。
到了一半,他突然小声问她:“你家里有没有套套?”
“怎么可能会有?”
“好吧,我洗床单。”
她也不知道,这货积攒了多久没有发泄,才会那么生龙活虎。脏了一次床单,他居然还不愿意罢休,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亲吻她的背脊,仔仔细细地触碰她的身体。
她不喜欢这种黏黏的感觉,想要挣脱开,他却只是揽着她的腰,让她跪在被子里,然后进入她的身体。
上一次她觉得很难受,这一次,却有些舒服,甚至会配合着他,扭动腰肢。
这一次结束,他独自去了浴室,处理好了浴缸的水后,抱着她一块去洗澡。
她有些乏,只是靠在他的怀里,任由她帮自己清洗,然后让他又一次有了反应,在浴室里又折腾了她一次。
等到早上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却还是坚持着穿上衣服,整理好头发,准备去上班。
在她涂口红之前,他突然凑过来,吻了她的唇,然后说:“我不太喜欢口红的味道,所以在之前先让我亲够了。”
于是,她拿着口红,被他推到墙边亲吻了十多分钟,才得以解放。再涂口红的时候,嘴唇都有些肿了。
到了公司,她完全恢复了理智,想着自己跟初恋情人再次滚了床单,身体还没有排斥,不由得觉得自己没出息,居然还爱着那个男人,身体也只愿意接纳那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