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襄王翻案后,陆翀恢复了晋国公世袭爵位,由先晋国公流落在外的幼子周度承袭。
陆翀下了旨意,命晋国公监国,而他率一千亲兵连夜赶往了西北,并没有等到正月十五。
留下众人惶惶不安,纷纷猜测西北是不是出了大事。
陆翀不知道苏缨去哪儿了,不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冷着,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日夜兼程,整整三日未眠未食,赶到了雁衡山。
曾经爬过无数遍的雁衡山,陆翀第一次发现,原来它这么高,它的山路这么长,长到他仿佛已经走了一辈子。
望着面前摇摇晃晃地破旧老门,陆翀眼前有些恍惚,抬手,手指微颤,轻轻地推开了院门。
门没有锁,推开的一瞬间,陆翀眼底闪过卑微的希翼。
但很快又消失了,陆翀望着寂寥的院子心中涌上
只一个月不到,小院仿佛就荒凉了下来,院中积满厚雪和枯枝,陆翀有些恼怒,苏缨缨看到她的院子脏成这样,会生气的。
但空荡荡的院落提醒他,苏缨已经离开了。
陆翀走进屋,看着熟悉的桌椅,床榻,仿佛都能想象到苏缨每日的活动轨迹。
卫伍低声道:“屋子和姑娘离开时一模一样,属下们不敢弄乱。”
陆翀深吸了几口气,眼底泛红,目光痛苦。
看着摆在妆匣前的首饰,和他亲手为她做的床,陆翀终于认清了现实,苏缨不要他的东西,也不要他了。
小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陆翀好像看到了苏缨卷着被子睡觉的模样,他愣愣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上面。
冰凉彻骨的被褥让陆翀打了个寒颤,陆翀闭了闭眼,脑中全是他们恩爱的画面,他低头搓了搓脸。
难过到极致甚至有些委屈,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