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自己都没弄清事件的脉络,当然不可能讲述得让聂行风听懂。
“我只知道曲星辰跟这件事有些关联,张正好像也知道一些事情。”
马灵枢收敛了笑容,“这与曲星辰有什麽关系?”
“关系大著了!”张玄敷著药不忘听聊天,听他们说到曲星辰,立刻跑出来抢著说。
三人顺著叫声转过头去,就见张玄把额头上本来包好的纱布都扯了下来,纱布一头耷拉在头上,发际线下有条颇长的磕痕,但看上去没有很深,他把医生敷的药都擦掉了,换上了马灵枢给的药膏,药香浓郁,随著他的走近向四周散开。
张玄似乎对马灵枢送的药很满意,坐下後还不时张望对面的镜子,聂行风把他头上的纱布摘下来,想换新的,被他一口拒绝了,嫌弃地说:“我还要出去办案,缠纱布会被人笑死的。”
聂行风知道张玄死要面子的个性,没勉强,把纱布剪成比较小的长条,折起来贴在他的额头上,有头发遮掩,纱布就变得不明显了,这次张玄没反抗,乖乖由他敷伤口。
马灵枢看在眼里,禁不住想起了曾经久远的往事,但他觉得此刻这副画面更养眼,提醒说:“药一天敷一次就行了。”
“知道了。”
聂行风帮忙包扎伤口的同时,张玄开始说曲星辰的事,马灵枢最初还是一副闲散表情,但随著张玄的讲述,他神色郑重下来,直到听到雨夜怪客的名字,不由失声问:“你确定他自称索仁峰?”
“也可能是索山峰索大峰娑罗峰,”张玄随口说:“昨晚电闪雷鸣的,酒吧的电路都被劈坏了,听错名字也不奇怪。”
“但他却打得你毫无还手之力。”
这句话太伤面子了,张玄连连摇头否认:“没那回事,我要不是护著素问,就不会脑门被砸,说到那个武器,就更奇怪了,明明伤口没有太深,可是被砸中後就一直不停的流血……”
“把武器给我看一下。”
“武器……”
张玄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没带来,正要去拿,就听空中传来叫声,“张人类你敢侵犯鸟权,我让你也尝尝被扔的滋味!”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黑黝黝的棍子随著汉堡的尖叫声从空中飞了过来,像打棒球似的朝著张玄拍去,棍子被法力驾驭,周身散发出淡淡金光,令棍上的符咒愈发显眼。
张玄吃过一次亏,见它拍过来,正要躲闪,马灵枢突然伸出手,那铁棍便像是通了灵般的脱离了汉堡的控制,凌空一个飞旋,啪的攥在了马灵枢手里,棍子上的金光犹自游走著,符咒像是活了,在金光中微微从棍身上腾起,但很快就消失在马灵枢的掌中,他将手收回,往後稍微用力,棍子就顺著螺纹自动转回了原有的长度。
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轻巧干练,聂行风曾拿过铁棍,了解它的重量,没想到马灵枢这样轻松就将它拿到了手,快得让其他人来不及给任何反应。
“对不起,海神大人!”
某只鸟的怒火也被马灵枢的动作成功镇住了,看到张玄脸色不悦,它立刻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错,两只翅膀捂住大张的嘴巴,一副我怎麽可以这麽蠢去自寻死路的表情,还好马灵枢的气场压住了它的存在感,张玄没理它,眼睛盯在马灵枢身上,像是想探明他隐藏的秘密。
“马先生好身手啊,”他赞道:“昨晚我要是有马先生一半的功力,就不会被砸得头破血流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对赚钱比练功更用心呢。”马灵枢看都没看他,眼睛盯著铁棍,随口道。
被将了一军,张玄无话可说,马灵枢也没给他再问下去的机会,看铁棍的眼神有些复杂,也有些慌乱,但马上就被镇定盖住了,站起来对聂行风说:“我有事先离开,素问精神不太好,可以麻烦你们再照看他一阵子吗?”
“没问题的马先生,一切包在我身上!”汉堡抢著说,翅膀在脑门前一亮,做了个敬礼领命的动作。
汉堡会主动做事一定有它的目的,聂行风便顺水推舟,点头答应了下来,马灵枢又手抚铁棍,问:“这东西我可以暂借几天吗?”
“你是不是有什麽线索了?”张玄说:“有线索就不要瞒著,大家合力早点把曲星辰找出来。”
“不,只是有关我个人的一些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