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风对这个判断报中立态度,又问:「那类似猫的怪物呢?」
「也没有……」汉堡回答完,突然一拍爪子,「啊,我明白为什么我感觉这里气味不对了,原来不是鬼,是妖,这里有妖作祟,吃了人又吞了人的魂魄,所以就……」
接下来电影里的声音太响,汉堡的话被盖了过去,不过聂行风大致明白了,如果汉堡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傅燕文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对付他,而是除恶的,那女鬼指引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傅燕文跟钟魁的画皮面具以及老太太的死因之间有什么关联?
心头被各种疑惑缠绕着,聂行风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看得出这是家比较旧的剧场,陈旧的硬板椅让人坐得很不舒服,但神奇的是观众并不少,也许是出于怀旧心态吧,他想着,就听身旁传来吃爆米花的声音和对话声,看打扮是刚才撞过他的那对男女。
他们的衣着比较老式,很容易分辨出来,女人正在往嘴里塞爆米花,又跟男人嘀咕:「好期待好期待……」
「期待见鬼,神经病啊你!」
「又不是我说的,是大家都这样说,你不信的话,那为什么总有人失踪?」
「那是电影院搞出来的噱头,要是真有那么多人失踪,这里早被封了,三流杂志写的东西你也信,真无聊。」
「可是……」
电影声音太响,两人的对话聂行风听得断断续续,似乎说这里闹鬼,有人失踪,但剧场里六成以上的座位都坐满了,看来闹鬼的说法不仅没人信,反而起到了宣传效果,否则不会连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电影都这么卖座。
之后女人又说了什么,聂行风听不清,见钟魁跟银墨还没进来,他交代汉堡去看一下,汉堡领命,把身形变得更小,以大家无法注意到的状态飞走了。
大荧幕里的画面还在不断变换着,剧情才刚刚进入正题,讲的是某个边城小镇里居民连续失踪,当地官员怀疑是鬼怪作祟,请法师来除妖,但拜托的书信送出的当晚,鬼怪就冲进他的卧室将他吞食了,那妖出现得很突然,弒杀的场景又太血腥,将周围的雪地染得一片赤红,精心打造的场景成功地刺激到了观众的神经,剧场里不时传来一阵阵尖叫声,聂行风身旁的女人也吓得手发抖,导致不少爆米花泼到了他身上。
这时萤幕上才打出那个毫无新意的电影名字,配合着凄婉又阴森的古风曲调,聂行风打了个哈欠,有点怀念跟张玄一起看恐怖片的时光了。
抛开不知所谓的剧情,电影的取景还是满赏心悦目的,黄沙碧水白雪红阁,如果不是时不时冒出一两个阴森森的鬼影,聂行风大概会把电影当风景片来看,属于傅燕文的气息完全消失了,聂行风的心静下来,忍不住好笑自己怎么会在大敌当前之际还有闲情来剧院看鬼片,想给钟魁打电话,手探进口袋来回摸了几遍,却没找到手机。
刚才跑得很急,不知是不是忘在车里了,聂行风暗叹自己的大意,见汉堡一直没回来,有心去找他们,又怕中途错过去,就这样在他犹豫的途中,剧情继续发展,作为主角的道士终于出场了。
主角身着一身青色道袍,像是故弄玄虚,镜头一直是从他身后取景的,聂行风再次打了个哈欠,最近几天他一直没睡好,冗长的剧情让他眼皮发沉,渐渐的有了睡意。
神智有短暂的腾空,但聂行风很快就感觉到附近传来的煞气,搭在扶手上的胳膊一颤,他猛地惊醒了,抬起头,就见影片还在播放着,背景音乐阴寒惊悚,倒挺符合眼下的气氛。
剧院里的空气很冷,聂行风的第一感觉是傅燕文出现了,他按捺住悸动的心房往周围看看,除了邻座女人嚼爆米花的咔咔声外一切都很正常。
但无法形容的怪异感仍然侵蚀着他,让他无法无视目前的状况,聂行风按住犀刃再度仔细打量,在低头的那一秒他的呼吸猛地停住,他终于找到诡异的源头在哪里了。
前面座位下方空余的地方定着两只绿莹莹的东西,乍看去像是微型手电筒的光芒,但随着空间光线的晃动,聂行风看到了那东西周围的轮廓,那不是手电筒,而是眼睛,它稍微仰起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女人,好半天眼皮都不眨一下,像是活脱脱被固定在那里似的。
聂行风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怪物蹲在走廊上一直看的不是他,而是这对情侣!
像是觉察到了聂行风的注视,那东西微微偏了偏头,向他看过来,双方距离很近,随着灯光忽明忽暗,聂行风看到了它肥胖的头部,滚圆的身躯,像猫那样将爪子搭在前方,不过从锐利的爪尖可以看出它比猫类动物要凶猛百倍,白森森的两排利齿露出来,偶尔上下咬切,似乎在考虑如何将猎物咀嚼进肚。
看着怪物,聂行风瞬间将女人提到的有人失踪的流言跟它联系到了一起,他握着犀刃,但周围人太多,让他无法马上出击,并且怪物还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他不能只靠单纯的判断就杀生。
彼此对峙了很久……或许实际上没那么久,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