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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现代社会印刷出来的普通纸张而已,一百块你可以复印一大叠。」

无视张玄的阻止,聂行风又再反覆撕开,看到碎纸边缘的纤维,张玄愣住了,大叫:「怎么会这样?难道铜钱也是假的?可猎户很高兴地收了啊。」

「应该说在这个世界里,它是通用的,但出了这里,它只是废纸。」

面对张玄愈加纠结的表情,聂行风笑了,扔掉纸屑,顺手揉揉他的头发,说:「边走边说吧,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睡觉的时候。」

「为什么刚才你不说?」

「那时还不是很肯定。」

跟张玄并排在雪地上走着,有厚衣包裹,聂行风感觉暖和了许多,他将双手抄进袖筒里,说:「张玄,其实你并没有附在任何人的身上,你现在这副皮囊原本就是虚构的,在那部影片里。」

「影片?」

「就是我在电影院里看的那个影片,老人叫你玄冥道长,是因为电影里主角的名字设定就叫玄冥。」

聂行风去追猫妖时,主角刚好出场,片子里便有人叫出了玄冥的名字,由于前半部分一直是冰天雪地的摄影,所以在来到这个时空时,他完全没想到这里会是在影片里出现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在明代,也不是在曲家庄,而是正在放映的电影里面?」几秒钟的寂静后,张玄掏出照妖镜朝聂行风一翻,「董事长你是在发烧、作梦还是被附身了?」

聂行风把他推开,反问:「如果真是古代,那那些只有现代社会才能印刷出来的银票、死人在高温中不腐烂、地点突然从夏天进入冬季等现象该怎么解释?」

「都是傅燕文做出的手脚吧?」

「初九说过,没人可以缔造魇梦,如果有,那它应该原本就存在,最多是有人修改了它,傅燕文正是那样做的——在曾有的故事里多加了些内容,如果我们想不到这是哪里,就永远在这个时空打转,他不需要多费任何工夫,就能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张玄不说话了,听着聂行风的解释,他张大嘴巴左顾右盼,眼前的景色鲜活实在,怎么看都不像是虚构出来的,但聂行风解释得合情合理,如果不是在影片中,时光无法转眼从夏季转到冬季,要是制造的幻境,很容易被他们看穿,所以傅燕文索性连幻境也不创造,直接将他们拉进了曾经存在在众人脑海中的世界里。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听你的讲述,当时傅燕文的状况更危急,他怎么有这个能力将我们带入这个空间?还是说剧本是傅燕文写的,为了干掉我们,特意写了剧本拍了电影?那他是不是太无聊了?」

「不,这是很多年前的电影,早在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就在现代社会里很活跃了,除妖驱魔,履行身为杀伐战神的职责,他要对付我们,除了我的身分威胁到他之外,还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

「……听不懂。」

汉堡趴在张玄的口袋里一起摇头,表示自己也完全不明白。

被他们疑惑的眼神盯着,聂行风微微一笑,「这其实是个连锁环,解决了其中一环,另一环也就迎刃而解了。」

「从小妹给我的影票时间来看,电影是二十多年前的,当初因为电影院失火,相关的新闻报道一定很多,所以老太太记住了剧中女鬼的长相,从而错把钟魁当鬼,因为时隔多年,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想通了一件事后,余下的疑问便都能得以解释了,因为那张影票,聂行风跟银墨等人失散,独自走进了多年前的时空里,发现了人装鬼、妖杀人以及傅燕文除妖的事件。

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傅燕文自此消失,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二十多年前傅燕文去常运孤儿院挑衅,最后却不了了之的原因,他起初想启动常运里的法阵,揭示自己身为战神的身分,但犯了杀戮后为了逃脱罪名,他只能隐姓埋名藏去了哪里或是自我封印,直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当大家都遗忘了前尘往事后再度出现。

为了达到目的,傅燕文杜撰了很多理由,但他没想到冥冥中自有注定,最终他们还是找到了电影院这条线上,至此诛仙降魔法阵全都破了,五帝将醒,他恐惧万分,于是铤而走险,利用魇术将自己困入影片里。

「女鬼给你电影票时是第一次鬼打墙,我们进入电影里是第二次鬼打墙,这就是所谓的连锁环?」听完聂行风的讲述,张玄沉吟道。

「我想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傅燕文明明已经得到了犀刃,为什么还在电影院里对犀刃那么执着,」聂行风叹道:「现在反过来看,如果我没有进入第一个环,小妹或许遇不到傅燕文,便不会被杀,她父亲也不会死,傅燕文也不会为了夺犀刃导致电影院大火。」

「但如果小妹不死,她就不会在墓地给你电影票,引你去电影院了,」张玄正色道:「所以董事长,这是个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事实,曾经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