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我有这么不争气吗?!”
池幽反问:“你很争气?”
“我都争气得……”南时顿了顿, 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睛:“……都把掌门都泡到手了, 难道还不够争气?”
“我记得……许久之前, 山门曾有一个世仇。”池幽声音平和,却一下子就将南时的全副心神都吸引了过去,安静的听他讲:“许是叫万法门?时任弟子中有一人最终与其掌教结成夫妻, 两门从此化敌为友,同进同退。”
南时瞠目结舌,池幽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嘛——泡自家掌门算什么能耐?有能耐去泡世仇家的掌门啊!
南时揪住了池幽的衣襟, 喃喃的道:“……那咱家还有什么世仇吗?”
池幽脚步一缓,随即别有意味的看向了南时, 南时立刻发现了自己话中的歧义, 举手投降:“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是还有什么世仇,不如直接打上门去怎么样?泡世仇的掌门有什么意思?要是换了我, 我就潜伏进那什么万法门,然后争取当上掌门紧接着带着全副家当投入招摇山当下院!”
“倒是很争气。”池幽将他带入了一处凉亭,清河正在里面等着,她见池幽抱着南时, 随即就立刻迎了上来,以为南时是伤着了哪里:“见过山主, 少爷这是……可要奴婢去请王先生?”
“不必了。”池幽把南时放在了桌子上,随手取过托盘中的凉拖,俯身套在了南时脚上。
啪得一声,清河手中的托盘一抖,成功将另一只凉拖摔到了地上,她连忙捡了起来,看了看仍旧一脸乖巧的南时,屈膝道:“奴婢失礼,这就去替少爷取一双新鞋来。”
说罢,她也不等池幽叫起,扭头就走,跟后面有鬼追她一样。
南时失笑:“师兄你也不必故意要吓清河吧?”
池幽淡淡的道:“总是要知道的。”
“既然如此……”南时向他微微张开了双臂:“池幽,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高度很适合?”
“适合什么?”
“……很适合接吻。”南时拥住了池幽,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了齿缝之间。
他以前觉得不就是接个吻,一方用嘴唇狂甩另一方的嘴唇,再交换交换口水,有什么意思值得老是去亲的?可到了现在,他却觉得接吻这个活动真是……怎么能这么有意思。
唯一的不好就是有点伤肾。
直到南时呼吸不稳,池幽才主动结束了这个吻,微微侧开了头,南时捧着池幽的脸颊,舔了舔他唇上的水光,低低的喘着:“……是不是?”
“是。”池幽应了一声,他揽住了南时的腰,轻而易举就将他抱了起来,南时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的说:“不等清河了?”
“等她作甚?”池幽反问道。
石桌原本是冰凉的,南时却觉得自己好像用体温都把它给熨热了,离开之时,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和石桌贴合的地方都带着微微的潮湿。
这天有这么热?
南时勾住了池幽的颈项,这才发现自己手心中也出了一层腻腻的汗,他抬眼看了看池幽,默默地把手蜷了起来。
……
等回了房间,南时就从池幽怀里挣脱了下来,池幽拍了拍他的背脊,让他别动,直到将他稳稳当当的放进鞋子里。
南时刚刚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却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他还小吗?!怎么真就让池幽一路给抱回来了!整个情趣结果他硬生生整成了苦力活,他好歹也有那么一百三四十斤啊!
南时在池幽侧脸上扎扎实实的亲了口:“师兄,现在可以吗?”
池幽亲亲碰了碰他的耳朵:“这么想要?”
“今天有点奇怪……在亭子里就有点想。”南时含糊的解释了两句,脸上烧得厉害,却还是故作镇定的道:“算了,我去洗个澡。”
池幽平淡的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