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一带地势复杂,雪山、森林、草原、湖泊,各种奇观汇聚一地,陆濯神往已久,更想带魏娆一同前去观赏。
陆濯正式住进了军营,开始亲自操练十万甘州军。
先操练十万,再从十万人中选出五万参加两个月后的战事演练,另外十万,则由蒙副将操练。
这十万人马,分别有十位参将掌管,陆濯去蒙府吃席时与十人都见过,其中六人都很配合,却也有四位辈分较高的参将屡次提出质疑,不愿按照陆濯的排兵布阵行事。
陆濯就让这四位参将分别挑出一支百人精兵小队,按照他们引以为傲的阵法,与他率领的一百神武军亲卫比。
神武军位于上四军之首,也是所有禁军之首,神武军里的每个将士都是千里挑一。不过,甘州军也是一支雄狮大军,每个参将手下有一万人,再从中挑出一百个精兵,论单个的战斗力,并不会输给陆濯这一百人,所以这种比试很是公平。
然而四轮较量下来,四位参将的百人小队,最强的也只是在神武军手下坚持了半个时辰而已。
至此,四位参将彻底心服口服。
陆濯操练甘州军,每日都忙得起早贪黑,阵法讲解起来很容易理解,但须得同阵中的士兵配合默契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就像人有四肢,单手单脚又各有五指,其中一处出了问题,整个人的战斗力都会有不同程度的虚弱。
陆濯操练忙,魏娆在甘州城却越发无聊起来。
甘州城内外自然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可魏娆的心不在这里,她想看陆濯与蒙阔两军对阵一较高下,更想看陆濯是如何练兵的。曾经的魏娆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在面对陷害时保住性命,然而到了这粗犷雄浑的边关重镇,在知道陆濯正在操练军队的时候,魏娆的心突然变得更野了——练武只是提高个人,她也想练兵、带兵。
这并非她痴人说梦,史上也有过女将军的。
既然前人可以带兵打仗,她为何不可?她自己会剑法,她的丈夫是上四军神武军的接班人,如此好的条件,她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枉来边疆一趟?
这日,陆濯正在督查将士演练,一个传讯兵突然跑过来,低声禀报了一番。
陆濯脸色微变,命赵松牵来飞墨,翻身而上,直奔营门而去。
快到营门,陆濯远远看到外面站了一人一马,马是魏娆那匹雪白惹眼的骏马,人自然也是男装打扮的魏娆,肤白如玉,明眸皓齿,看见他,她展颜一笑。
陆濯看向她身后,一个侍卫都没有。
他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
出了营门,陆濯让魏娆上马,夫妻俩跑出一段距离,陆濯才肃容问魏娆:“怎么自己来了?”
魏娆笑道:“不是自己来的,刚刚靠近军营才让侍卫们回去了。”
陆濯这才缓和了神色。
他不生气了,魏娆却瞪了他一眼,哼道:“你来这边也有半个月了,我想你了,便来看你,没想到竟被你不喜,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去好了。”
说完,魏娆便要纵马离开。
陆濯一催飞墨拦到她面前,无奈道:“你该明白我只是担心你,何必拿话激我。”
魏娆微扬下巴,偏过头。
陆濯笑了,靠过去问:“真想我了?”
魏娆瞥他一眼,忽然间笑靥如花,风情万种地低下头,好似不愿承认一般。
陆濯喉头滚动,人都来了,陆濯道:“走吧,去我营帐里说。”
陆濯的主将大帐气派无比,分成内账外账,两边都有两间屋子那般宽阔。
安排赵松守在外面,陆濯神色如常地走在前面,魏娆则似一个小兵般跟了进去。
一进帐子,陆濯便将魏娆横抱而起,魏娆轻轻挣了两下,可想到这半个月的孤枕难眠,魏娆不由地勾住他的脖子,只轻轻地嗔了他一眼。
小别胜新婚,又是在这军营禁地,堂堂陆主将可能心中惭愧,远失平时的水平,没多久就在魏娆的温柔乡里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