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心里便是一软,也很自豪。
他的阿宝,怀在军营,出生前就听着爹爹娘亲谈论兵法,如今才满月年纪便已胆大无惧,将来大了,必然不俗。
说来也是可笑,陆濯当年听闻祖母要为他挑选贤妻时,想的是娶一位端庄贤淑上能孝敬父母下能教养子女一切以夫为天的妻子,如今生了女儿,陆濯一点都不想将女儿养成那种贤良闺秀,没有男人可以做女儿的天,女儿就该无拘无束洒脱无羁地生活,就像魏娆。
时到今日,陆濯终于理解了寿安君的教女之法。
真正疼爱女儿的人,不会希望女儿彻底沦为男人的附庸。
夜幕降临,阿宝被乳母、马嬷嬷抱走了,魏娆要去沐浴,陆濯穿着中衣坐在炕上,等她。
窗外北风呼啸,夜晚仍是滴水成冰,此刻陆濯却胸怀热火。
次间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陆濯长睫微动,久未碰过的书页,终于翻了一页过去。
魏娆白日里洗过头了,刚刚只是沐浴了身上,柳芽、碧桃捏肩捶背的手艺越发娴熟,魏娆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不过,一回内室,看到炕头装模作样的陆濯,魏娆就知道今晚陆濯不可能忍得住,这家伙,从她诊出喜脉就开始忍,忍到如今都快憋疯了,也就白天装得像个君子,晚上便是只能亲亲抱抱,他也能折腾半个多时辰。
“世子好雅兴啊。”魏娆爬上炕头,一边往被子里钻一边轻声讽刺道。
陆濯一笑,放下书便也钻进了被窝。
夫妻俩就像油与火,碰上便噼里啪啦地炸了起来,魏娆紧紧地攀着陆濯的肩膀,新婚夜的时候都没怕过,此时却有点紧张。
陆濯能察觉她的分心,他也知道魏娆刚刚恢复元气,一下子可能承受不来。
“别怕,今晚我都听你的。”
魏娆就先与他试了试,发现陆濯的确够配合,魏娆便以此为乐,故意捉弄他。
汗珠沿着陆濯俊美的脸滚落,某一瞬间真的想好好地惩治这只小狐狸精,最后却都忍下了。
等着,等她彻底养好,他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白日蒙副将想跟咱们结娃娃亲。”
恩爱过后,陆濯抱着魏娆说话。
魏娆笑出来:“你怎么说?”
陆濯:“我自然没应,阿宝长大了肯定像你,她想嫁什么样的男人,咱们说话都未必算数。”
魏娆:“说不定像你呢,喜欢让父母替她做主,只想嫁一个德才兼备美名远扬的君子。”
这话里的调侃味道太浓,陆濯想了想,低声道:“那还是像你吧,像我肯定要摔次跟头,才知道什么是情爱。”
魏娆一怔。
陆濯则抬起她的下巴,轻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