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魏娆朝陆穆屈膝行礼:“父亲远归,儿媳来迟了,还请父亲恕罪。”
陆穆笑道:“免礼免礼,娆娆是公主,论理该我们给公主行礼的。”
先前他也这么打算,妻子说儿媳不会喜欢,让他别客气,弄得儿媳都拘束了。
魏娆果然道不必。
有贺氏、陆濯在旁,那套虚礼很快就免了。
下人们端了锦垫过来,让陆濯、魏娆夫妻俩给陆穆补上新婚夫妻的敬茶。
魏娆眼中的陆穆,肤色是草原汉子常见的古铜色,显得坚毅沧桑,不过能生出陆濯这样俊美的儿子,陆穆的五官也没得挑,便是现在五十一岁了,陆穆仍然要比其他长辈俊朗。如陆濯所说,陆穆确实寡言又爱笑,并不会给人严肃之感。
可能陆家这一脉的武将,都要比其他武将温雅俊逸。
“儿媳给父亲敬茶。”魏娆恭敬地举起茶碗,对这位坚毅不屈的公爹,魏娆心中无比敬佩。
陆穆笑着接了儿媳妇的茶。
阿宝靠在贺氏身边,见爹爹娘亲都给祖父敬茶,她觉得好玩,等爹爹娘亲起来了,阿宝突然跑过去,迫不及待地跪在锦垫上,也要敬茶。
贺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陆濯则道:“敬就敬吧,做孙女的孝敬祖父,理所应当。”
陆穆自然也都随着可爱的小孙女。
阿宝便有样学样地给祖父敬茶,再给祖母敬茶。
贺氏喝了孙女的茶,眼神不禁落到魏娆的肚子上,笑眯眯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再给阿宝添个弟弟啊?”
魏娆:……
多少年了,婆婆盼孙子的心还真是不改啊。
平时魏娆可以不在乎,如今当着公爹的面,魏娆的脸便红了起来。
陆穆递给妻子一个慎言的眼神。
贺氏就是随口一说,见儿子也不自在地看着她,贺氏忙咳了咳,牵着阿宝道:“你们刚回来,赶紧去松月堂收拾收拾吧,我替你们看着阿宝。”
陆濯、魏娆顺势告退。
“娘只是那么一说,并不是催你,你别放在心上。”
并肩朝松月堂走去,陆濯靠近魏娆,低声道。
魏娆还能不了解贺氏的脾气?
她笑着朝陆濯打趣自己的婆婆,轻声道:“咱们父亲若早回来几年,说不定还能给你添个弟弟。”
陆濯抬首望天,父亲母亲都这把年纪了,还是别给他添弟弟了吧。
明明已经腻歪了两晚,这晚重新在松月堂歇下,陆濯竟热情不减,魏娆都快受不了他了。
“你,明天还要进宫,你也不怕起不来。”
陆濯看着她妩媚艳炽的脸,哑声道:“我困在轮椅上的时候,全靠想着你才撑了过来。”
魏娆不解:“动都动不了,想我岂不是更难受?”
陆濯拥紧她,在她耳边道:“我想着,这腿必须好起来,否则回来了也没法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