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橙轻咳几声，苍白着脸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一丝寒气从万嬷嬷心头冒出。

大姑娘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她若跑到老夫人面前说被大姑娘一脚踹飞到门口，恐怕要被老夫人骂出去。

“白露。”

“婢子在。”

“忽然不困了，扶我去外面透口气吧。”

“是。”

冯橙由白露扶着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万嬷嬷被踹了两次，条件反射往后一退。

冯橙笑笑，声音放低：“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尤其是当下人的对我指手画脚。嬷嬷可要记住了，不然——”

少女下巴微扬：“不然我还会踹你的。”

天知道她用多大的毅力克服，才改挠为踹。

第15章 怀疑

园姹紫嫣红，花香袭人。

冯橙随意拣了一处坐下，思索着当下状况。

她记得陆玄回京后就去查问了那些自称见过陆墨与她的小贩，发现那些小贩认错了人。

成国公府把这发现传开好洗脱她与陆墨私奔污名，可流言很又起，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国公府与尚书府为了名声花钱让那些小贩改了口。

世人对高门大户的桃色八卦最感兴趣，加之先入为主的印象，不管真相如何，她与陆墨私奔的传闻算是洗不脱了。

不过这次不同了。

成国公府那边，陆玄证实了小贩认错人；尚书府这边，她从拐子手逃脱回来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她与陆墨私奔的流言就算过去了。

可这对她来说还不够。

她虽给了万嬷嬷一个下马威，面对祖母的逼迫却太弱势。那么多谜团待解，她不能困在这一方后宅里。

“姑娘。”

冯橙收回思绪，看向白露。

白露小心翼翼道出心困惑：“姑娘，您刚刚……把万嬷嬷踹飞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站在主子这一边，所以能对着万嬷嬷面不改色扯谎，可要说不震惊是假的。

姑娘真的把万嬷嬷踹飞了。

就一脚，五大三粗的万嬷嬷像炮仗一样飞到了门口。

冯橙对白露的疑问早有预料，幽幽道：“不知怎的，力气就大了许多。”

“姑娘也不知道原因吗？”白露攸地睁大了眸子。

少女随手摘了一片花叶，蹙着眉很是苦恼：“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