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过分年轻的大人是什么来历啊,竟连韩首辅家的公子都不惧?

一名衙役忍不住道:“妈妈还是省省吧,我们大人也不是吓大的。”

鸨母双眼翻白,就要晕过去。

“晕了会被拖着走。”那衙役再次提醒。

鸨母:“……”

被带到衙门后,令鸨母与彩云没想到的是,二人竟被分开关了起来。

审问鸨母时,在场除了林啸,还有陆玄。

“昨日莺莺的尸体被发现,人们都说是你把她逼死的。”林啸平静开口。

鸨母激动啐了一口:“呸,谁嘴里乱喷马粪呢!”

“这么说的人很多,说你逼迫莺莺接客。”

鸨母一滞,激动的表情转为讪讪:“花船上的事儿,怎么能叫逼呢?”

花船是什么地方?本就是青楼妓馆,装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再说,大人不是说莺莺是被人谋害的吗,那可与奴家无关了。”鸨母想到被带到这里的原因,底气又足了起来。

林啸眸光微闪。

看鸨母的反应,应当不是害莺莺的凶手。

他紧紧盯着鸨母:“那你说说,谁最可能害莺莺?”

鸨母张嘴要说,突然反应过来:“大人,昨日莺莺的尸体被捞上来时已经有差爷检查过,连一点外伤都没有,您凭什么说她是被谋害的?”

林啸余光扫一眼陆玄,面不改色道:“昨夜有人去盗莺莺的坟,被人发现报官,本官出于习惯命仵作验尸,发现莺莺体内有迷药残留——”

“迷药?”鸨母大惊,“这都能查出来?”

林啸看她一眼,语气冷淡:“害怕了?”

鸨母忙摇头:“人又不是奴家杀的,奴家怕什么?奴家是太吃惊了。”

“莺莺体内查出迷药,证明她死于谋杀。本官问你的话若胆敢隐瞒,以重罪论处,你可明白?”

鸨母惊惧点头。

“那你便说说莺莺与谁有矛盾,与谁走得近。”

鸨母拧眉思索:“没听说与谁有矛盾呀,她一个婢女能与人有什么矛盾,又不是想当行首的花娘。至于与谁走得近——”

鸨母下意识看了看林啸,面带迟疑。

林啸面无表情看着她。

鸨母心想:这年轻人简直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莺莺是彩云的婢女,当然与彩云以及另一个服侍彩云的小丫鬟走得近。不过这不能代表什么吧,彩云平时待莺莺很不错,完全没有理由害她。”

“根据莺莺的大致死亡时间,她是最具有行凶条件的人。”

“你什么时候动的让莺莺接客的心思?”一直默默不语的陆玄突然开口问。

鸨母看了陆玄一眼,咦了一声:“公子,咱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