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时就笑了笑,翻身压在秦昭的身上,指尖在他胸口打着圈,语气跟着柔了两分:“吴晚虞对你痴心不改,你就忘了?”
秦昭豁然大悟,胸口被她挠得发痒,想拨开又舍不得,无奈下攥住小女人的手腕,“她的情意不知真假,但孤的心意是真。”
周云棠嗤笑:“我怎地不信呢,我不是寻常女子,知你们男子都喜花言巧语,莫要忘了,我可是在世家子弟里长大的,你们那些哄骗姑娘的套路对于我而言,都是没有用的。”
秦昭倒是一怔,“什么套路?”
“你不知道?”周云棠抽出自己的手腕,亲亲地朝着男人吹了一口气,呵气如兰,巧笑如花:“其实我也不知道……”
“周云棠……”
屋里传来秦昭一声怒喝,捧着京城来报的李晖卖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一时间进退不得。
他看着手中的信封后,果断地退了回去。
李晖离开不久后,屋里传着周云棠求饶的低吟.声。
断断续续,似琴声余音绕梁。
绵绵软软,若小儿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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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天色不大好,阴阴沉沉,云层翻滚间似要落雪。
狂风肆虐吹断东宫里的几棵多年古树,幸亏宫人跑得快,不然就要被断了枝干压住。
尚宫局来了数名内侍将断了的树搬走,冬日里不好移栽,先拿土填平了,等明年春天到了再重新种植。
这车帘厢宫人忙碌不休,皇后车辇恰好从这里过,内侍不断驱赶着这些宫人,口中喊着晦气。
回头看了一眼古树,少说也有近百年。
古树被风吹断,略有不详。
皇后坐在车里,扫了一眼断树,心中愈发感觉不安,总感觉太子在边境会出什么事,走到一半的路就叫人转回去。
折转道去了崇政殿,恰好见到贵妃。
太子不在,太子妃染病,显得皇后孤独又弱小。
皇后也有自知之明,遇到贵妃不说话,眼色都不给一个,再大的委屈也等到太子回来再说。
贵妃出殿后,见皇后就像躲避瘟神一样略有惊呀,二十年来皇后每回见她都是咬牙瞪眼,今日竟装作没有看见。
有些意思。
“皇后娘娘,陛下在与大臣说话,听闻边境情况不大好。”
皇后迈进殿的腿再度收了回来,眼梢跟着吊了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