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垂头丧气地“哦”了声,“我想洗澡。”
叶小植应了声,没多时洗澡水便备好了,沈荞泡了个澡终于觉得舒坦了。
她坐在镜子前化妆,叶小植又说:“殿下说,让娘娘莫刷那么厚的粉了,瞧着实在碍眼。”
沈荞:“……他倒是有闲心,一早上同你编排了我多少?”
叶小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了,就这些了。”
沈荞撇撇嘴。
叶小植给她拭头发,擦了许久才擦干,盯着镜子里的沈荞说:“娘娘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便已经是极好的了。”
沈荞在青州时候尚且粗糙着,显得瘦弱,脸色也不大好。
如今在敬都,吃得好睡得好,养了这么久,自然哪里都好了。
叶小植倏忽又想起来,“哦,对了,殿下还说,叫娘娘多吃些,说您太瘦了,硌得慌。”
这特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荞瞬间瞪大眼,一副想立马跟司马珩干一架的架势。
偏叶小植还看不出她的怒气,又添了一把柴,“殿下今早走的时候,甚是开心呢!”
沈荞哪里都不舒服,为何他倒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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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许久,只能早饭并作午饭一块儿吃了。
沈荞还是浑浑噩噩,大约是太过于困乏,总是没精神。
厨房今日格外尽心,沈荞一个人吃了八道菜,虽每道菜只有一点,对沈荞来说依旧是很多了,想起如今寒冬腊月,多处雪灾,饿死的百姓不胜枚举,沈荞便不忍心浪费,一个人吃了八道菜。
吃完整个灵魂似乎都要出窍了,靠在榻上一动不动,再次骂了司马珩一万遍。
叶小植以为她无聊,过去给她盖了个毯子,小声问:“娘娘还看话本吗?奴婢再给您找来些。”
沈荞惊坐起,这时才突然想起来,“我的话本呢!”
她去床边找,床上床下都翻了一遍,然后记忆深处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印象浮上来。
清晨,沈荞正睡得沉,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司马珩仍旧赤着上半身,盘腿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若有所思地看着,眉头深蹙。
沈荞困极了,眼皮又重重合上。
沈荞此时恍然大悟地一拍床,“他不会就为了看我的话本,故意色诱我吧?”
玛德,怎么能这么阴险呢!
“话本呢?”沈荞一脸沮丧。
叶小植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殿下拿走了。”
沈荞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人生进度条了:英年早逝!
有那么一瞬间,沈荞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这个女人因灯下黑和摸老虎屁股而死。
哦……她好像还真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