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里,后来司马珩变成一个暴君,他的性格也跟着变得更加残这个话,司马珩和李冢皆是一愣。
司马珩嗤笑一声,库图表现出来的对沈荞的上心,表演痕迹未免过于重了些,但他依旧很不爽,“那孤就替孤的良娣笑纳了。”
福吉他确实想要,但这个女孩非常固执且没有破绽,若非自愿,便是抢过来也没有用。
沈荞从马车上下来,站在车头旁,手拢在袖子里,颇有种看戏的感觉。
库图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在吸引太子兄的注意啊!
福吉大步朝沈荞走去,走近了,腰间佩刀抽出来双手奉上,表臣服之意。
沈荞将佩刀还给她,“刀不错,你留着吧!今后你便跟着我,做我的侍女,若有什么不懂的,同她说。”沈荞指了指叶小植,叶小植冲福吉福了福身。
福吉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听得懂原话,也会说。
沈荞远远看了女装大佬一眼,库图美人风姿绰约站在太子面前,遥遥看了她一眼,笑得妩媚动人。
沈荞:“……”
她严重怀疑那厮在报复她,谁都知道福吉是个活地图,多少人想要这张活地图,库图将福吉提前交出来,无疑是在表达诚意,但却又不愿意直接交给司马珩,而是送给太子良娣做侍女。
如果司马珩让容湛寸步不离地保护沈荞,是因为太子兄他秀恩爱太高调了,沈荞这靶子太明显了,那库图送个活地图给沈荞,无疑是把沈荞再往上架一架。
沈荞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啊!
她觉得自己简直拿着女主剧本却在走炮灰女配剧情。
她总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暗杀或者绑架了。
福吉跟着沈荞上了马车,容湛骑马随在旁侧。
沈荞觉得无聊,趴在小窗口上同外头的容湛说话,“瞧着你年纪不大,跟了殿下多久了?”
“二十年。”
那倒是挺久了。
“我听说死士都是没有名字的,为何你有姓有名?可是有特殊含义?”沈荞好挺久了,倒是问过王生一次,王生搪塞过去了,到最后也没回答她。
本就是闲聊,以容湛这实诚孩子的劲儿,能回答的就回,不能回答的估计就憋着不吭声,沈荞还以为自己听不到回答,没想到容湛没停顿多久,便说:“我随了殿下生母的姓。”
沈荞颇有些意外,“啊?”
说完才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忙扶了扶自己要惊掉的下巴,一边内心八卦之魂燃烧,一边装得风评云淡问:“这是为何呢?”
“我被送给殿下那日,恰好是殿下生母离世之日。”
沈荞恍然大悟,剧本里,八岁的时候,司马珩第一次见自己生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个母亲,他看着床上弥留之际的生母,只有陌生和恐惧,以至于他母亲想要抬手摸他一下,他更是后退了半步。
因为生母是个地位极其微贱的女子,奴籍,所以生下皇子之后,就被迫和皇子分离了,皇帝原本打算一辈子不让司马珩见生母的,但在那个女人弥留之际,司马容湚心软了。
以古代向来重血统的传统,司马珩小时候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也怪不得司马荣湚一向不喜欢他,怕是因为他时时刻刻会提醒司马荣湚曾有一段荒唐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