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要你记着,要你回应,孤爱你一分,你要回一分,亲吻你一次,你要回一次……”他掐了下她的腰,“孤不是善人,对你好,就是为了占有你,所以,不要试图背叛孤。”
沈荞眯了眯眼,抬头亲吻了他下。
司马珩阴沉的脸色慢慢变得和缓,继而恼怒自己毫无原则。
沈荞便又亲了他一下,小声说:“臣妾也可以主动,不需要一次一次地算,千次万次都可以,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不是旁的。”
司马珩难得想要敲打她,可最后却觉得仿佛被她敲打了一番,他冷着脸说:“你休要使美人计。”
沈荞噗嗤笑了,“谢陛下夸奖。”
司马珩:“……”
他沉默着,沈荞便勾着他脖子又去亲他。
司马珩想起自己的伤,恼怒地轻咬了她下,“别闹。”
这夜里沈荞要自己寝殿睡,但司马珩将她扣留在了身边,“你陪着孤睡。”
沈荞一瞬间疑心他要干什么,拧着眉警告他,“陛下,臣妾可不能助纣为虐。”
“孤什么也不做。”司马珩没好气,“你在想些什么。”
沈荞:“哦。”
爬上床,灭了灯,沈荞小心地往里缩了缩,怕碰到他。
司马珩却故意往里挤,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低声说:“若有哪里不满,大可以说出来,莫要叫孤去猜。”
沈荞摇摇头,沉默许久,终于还是问了句,“陛下以后会立后吗?”
司马珩蹙了下眉,“宫不可悬置,孤不必瞒你,日后自然是要立后的。”事关社稷,便是他不想,也会有无数人敦促。
沈荞点点头,垂着眼睫,“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但臣妾不是陛下的妻。”
司马珩紧拥了她下,“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无论如何,孤都不会亏待你的。”
沈荞小声嘀咕了句,“陛下是真心爱护臣妾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
“臣妾无才无德无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亦是诚惶诚恐,来日陛下若娶了妻,臣妾这等人,只会给宫惹乱,若再得陛下爱护,难免又招妒忌,臣妾是个愚钝的,怕是应付不来。若有那日,陛下把臣妾放了吧!臣妾也伺候陛下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望陛下能恩准。”
这话她反反复复说了无数次了,从最初以为她只是不安,到以为她骄纵任性,再到以为她是威胁他。
如今他却品出了几分认真。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一日是孤的妃,永日是孤的妃。”他声音含着几分焦躁,“沈荞,你扪心自问,孤何曾亏待过你。”
背光里,沈荞无奈苦笑片刻,摇头,“没有,陛下待臣妾情深义重,臣妾没齿难忘。陛下早些睡吧,身子要紧。”
她回身,轻轻替他盖好被子,顺势亲吻他的脸颊。
“陛下安寝吧!”
司马珩被她的温柔攻陷,却又难免疑虑,于是他失眠了,整宿都睁着眼,以至于看到睡睡的沈荞,更是烦躁郁闷。
他去想上一世,想回忆一下上一世的沈荞是怎么样的。
可却突然惊觉,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脑子里只顽强而固执地记着,她心悦于他,日日年年,自始而终。
于是他向来笃定她对他的心意,并觉得自己对她亦是不遗余力,她该是更爱慕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