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笑了笑,颇为得意,“骨肉至亲,且自小扶持,自然是极好的。”
她从小就没有父母,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个世界,她和哥哥都是相依为命的,那种苦难互相扶持加油打气爱护对方的情谊,是什么都无法磨灭的。
哦……沈荞在这里,不仅有兄长,还有个爹爹。
沈荞早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记忆里压根没有印象,从青州回来之时,在司马珩面前求过情,得知他最后放了爹爹,便也没有再放心上了,因着那形象虚无缥缈,沈荞很难将他落到实处。
这会儿倒是又想起来,因着前几日听说,塔善派遣使者来敬都臣服答谢,塔善之乱早已除去,格荣十世已下台,这两年亦发展得不错,重新臣服于大临,甘愿成为附属国。
此次来,就是商议恢复商路,重建贸易的。
使者为首的,正是库图,他带着福吉又来了。听说他还带了一位老者,此人极擅易容术和缩骨功,又兼学识,曾在塔善之乱里,出过不少力。
沈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人就是沈无庸。
她的……爹爹?
只是库图一行人还未到,老者身份尚不明确,她也不想胡乱猜测。
且想起库图,难免又想起容湛,也不知道库图是否为了容湛来的,以及她到现在也没搞太明白库图和容湛到底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
沈荞每日操心的事很多,什么都要插一手,问一句,仿佛个移动的八卦机,其实只是怕安静下来胡思乱想。
近日里司马珩都忙于朝政,外头人渐渐知道他回敬都的消息,不过是因为他已经不再隐瞒了。
连宫里头那些选侍都知道了,这几日总暗戳戳地打听司马珩,找各种借口,想求得一见。
问到沈荞这里,沈荞总是恹恹的不想理会。
觉得荒唐、烦闷。
沈荞回后宫的时候,王生过来说,“陛下今日在相府用膳,不回来吃了。”
沈荞“哦”了声,便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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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什么?”司马珩抿着唇问。
王生战战兢兢,“娘娘就……哦了声。”瞧着陛下脸色黑沉的样子,他便忍不住多加解释,“娘娘刚从将军府回来,外头日头晒得很,许是没什么精神,整个人都恹得慌。”
司马珩表情仍是不悦,“怎不唤个太医过去看看,可是暑了?”
王生瞧着,陛下还是心疼娘娘,于是笑了下,“叫了,娘娘说没事,约莫是有些累,躺下了。”
“那可是在将军府受了委屈?”司马珩似乎一定要知道沈荞怎么了似的。
王生忙去唤了个知情的过来回话,小太监见了皇帝不住哆嗦,战战兢兢事无巨细回答:“娘娘选了些画像给沈将军看,为沈将军物色夫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将军才回来……”
小太监一点都不敢遗漏,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司马珩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句。
沈淮提醒她,陛下毓儿和阿景都是至亲,而沈荞说:“我终归是个外人。”
司马珩瞬间便冷哼一句。
沈叙之刚好进来,司马珩冲口而出,“你说,孤是不是太过于惯着她了。倒是使性子给孤看呢!她想诛谁的心?”
沈叙之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也猜到是说沈贵妃,于是笑了下,“陛下莫说气话,您心里门清儿。”
若说真生气,却处处维护,甚至有意无意去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