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毕竟萧勉也不是什么真的色魔。
他这么一说,冷慕诗确实想起自己将贴身衣裤卷在了外袍里面。
她面上稍有缓和,但还是离萧勉远远的。
萧勉见她打消了些许疑虑,就大着胆子上前,拽过了她卷着衣物的袍子,皱眉严肃道:“给我,我去再涤一遍晾上,你干嘛捂在肚子上,多凉啊。”
萧勉宛如一个翠红楼的老妈子,企图以理服人:“再过几日便是癸水的日子,这般冰一下,到时候要肚子疼……”
冷慕诗本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见他这般坦荡,马上就要被他骗到。
但听闻他提起自己的癸水,她才消下去些许的面色顿时再度涨红:“你你……”
“你给我!”
冷慕诗抢了自己的衣物,跑到了外面,呼哧呼哧地把东西洗好晾上,在外面纠结了半晌,钻屋子里准备和萧勉严肃地讨论一下何为男女之防,再是兄弟,她好歹也是个女人。
她鼓起勇气进来,萧勉正在桌边若无其事地喝茶,冷慕诗坐到他对面,严肃正经地跟他说:“萧勉啊,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萧勉闻言把杯子慢慢放下,无奈地看她,“我现在没有吃丹药,再对劲不过了。”
冷慕诗却摇头如拨浪鼓,“你知道吗,男女有别,我们关系再好,你也不至于……你不……”
她有点难以启齿,萧勉接过话:“不该碰你里衣?”
冷慕诗猛点头,“对啊!”
萧勉满眼无辜,“可我解释了,那是意外。”
冷慕诗憋着口气,点了点头,而后又说:“那,那那个什么。”
她一咬牙一跺脚,“我的癸水日子!你……”
冷慕诗说到最后,直接咆哮:“你为什么要记着啊!”
冷慕诗崩溃地质问萧勉,萧勉表情空白了一瞬,而后说:“我当然也不是故意去记的……”
“那你给我解释下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记得?”冷慕诗叉着腰看萧勉。
今个他要是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是肯定没完的。
萧勉低下头,伸手捏了下自己的耳垂,然后说:“你忘了么,我开始试药那几天,有次你炼了一炉五色丹,用以短时间的强化五感,我吃了之后效果特别好……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
冷慕诗张了张嘴,面红耳赤得像猴子的两瓣儿屁股,萧勉一本正经地说:“我本也不懂的,但问你是否受伤,你也说不曾,探入你经脉亦不见异样之处,便翻阅了些许书籍,才明白女子癸水之事。”
冷慕诗捂住了自己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勉没事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啊!
萧勉却继续道:“这本也没有什么,男女生得本就不一样,我也不过是不小心记住了癸水的周期,推算了下你过几日便是,怕你着凉而已。”
萧勉说:“这并没有什么需要避讳,你我终日研制丹药,便正是研制这丹药作用在人身上的不同,男人和女人天生的体质不同,这差别不是也可以算影响药效的细微……”
“对!”冷慕诗本来还在羞耻,但是听到萧勉如是说,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她就说每次药效作用在她和萧勉身上总是有差别的。
冷慕诗本以为是因为他们修为不同,身量不同的原因,现在看来,应当是还有男女天生不同的原因!
若是将这一点研究透彻,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设想,或许往后研制的丹药,还能针对男女!
冷慕诗顿时不跟萧勉说什么亵衣亵裤和癸水周期的事情,兴奋地蹲在她手记的大箱子边,开始翻找起了萧勉和她之间的药物记录对比。
萧勉看着她忙碌起来,缓缓地吁出一口气,他确实不是故意记住的,可要说没有用心,倒也不对,他确实是格外的在意冷慕诗。
何止是她的癸水日子,在一起这么久了,萧勉甚至连她吃什么东西容易吃坏肚子,一天喝多少水、去几次小解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