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瑾没什么表情,但离得近的人看着厨子的动作,已经擦了擦唇角的口水。
他扭头看了眼不争气的属下们,道:“我替他们谢谢你。”
“光说多没诚意啊,五哥,你陪我走走呗。”
今日明卉出发时太阳当空,不过此时天空却有些阴沉,但都入夏了,这样微微吹风的天气,反而让人通体凉爽。
“好。”李玄瑾目不斜视。
几人正准备往前走,这个时候,戚婵突然站住脚,看着李玄瑾左手背拧眉道:“五殿下,你的手腕怎么了?”
李玄瑾穿的是长袖劲衣,袖口长至手腕,但他刚刚不小心露出一截,却有道暗红的印记从手腕上方蔓延出来。
“五哥,你受伤了?”明卉闻言也盯着他。
见几人目光灼灼,李玄瑾不在意地将袖口往上一扯:“前日不小心受了点伤,无碍。” 他手腕到手背有一条中指长的暗红色伤疤,但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微不足道的小伤,是以他并不在意。
“杏棠,去把马车上的伤药拿来。”戚婵看了,直接沉声吩咐杏棠。
李玄瑾闻言,一直没正眼瞧过戚婵的眼神终于落在她身上,戚婵见他看了过来,脸上难得不仅没有笑,还有些冷:“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抹些药也不是麻烦事,殿下身体康健,也经不得随意折腾。”
“是啊是啊。”明卉也说,“五哥,阿婵说的对。”
很快,杏棠就取了手心打小银盒装的伤药递给戚婵,戚婵朝李玄瑾伸出手,李玄瑾看了她眼,把手递过去。戚婵将伤药放进他掌心,然后微微冰着脸收回手。
李玄瑾垂眸看着手心里的药盒,盒子近日应该经常被它主人把用。除了药香,上面还有淡淡的玉兰香。
李玄瑾将伤药递给清风,之后他带着几人在赵家村走了走,午膳时才回了燕山水坝,一路上,戚婵也没向他搭话。
等将士用过午膳,快到申正,一行人准备返回皇庄,只是这个时候阴沉的天空忽然刮起大风,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
雨天不太好赶路,李玄瑾只好命人将戚婵等人安排到附近的民居去,等雨停再走。
安顿好急人,李玄瑾撑着伞又要出门,戚婵看着他的背影道:“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殿下即使打了伞,也会被雨淋湿,若是不小心受寒……”她没继续说下去。
“对啊,水坝那边的兵卒都去躲雨了,五哥,你还要过去吗?”听见戚婵的声音,明卉才注意到她五哥眼冒雨出门。
“我得亲自去看看。”李玄瑾说完便撑着伞走了。
明卉见他如此,嘟了嘟嘴:“我五哥未免也太勤勉了。”
戚婵却不觉得李玄瑾是太勤勉,但她没多说,她唇角微微翘了下,然后和明卉戚莹一边聊天一边躲雨,这场雨直到暮色降临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