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有分寸。”戚婵说。
杏棠目光直直地瞅着戚婵,希望戚婵能收回这个念头,但戚婵见她不动,自己从床上起了身来,杏棠见状,不满地瞧了自家姑娘好多眼,才慢吞吞地去抱了被子来。
戚婵的病本已经好了六七成,但第二天,又严重了些,接下来吃了好几日药症状都没能减轻,而且再度开始发热,威远侯得知后皱了皱眉,干脆请了太医看诊。
而这日,李玄瑾和太后请安时,他发现太后脸色不大好。
“皇祖母,可是没休息好?”
太后微笑着揉了揉额头:“我休息得挺好的。”
话虽这般说,太后今日的心情明显不如以往,和他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他出去。
翠青送李玄瑾出门,离开正殿,走到院中,李玄瑾问送他出门的翠青姑姑:“皇祖母怎么了?是身体抱恙?”太后虽然年过六旬,但身子骨很健康,请太医用药的频率还没陛下高。
“不是。”翠青叹了口气,“是戚二姑娘病了,太后娘娘为她担忧。”
“戚二姑娘?”李玄瑾问。
翠青点点头,似想到了什么,她道:“殿下上次去侯爷寿辰上,可觉察到戚二姑娘有何不适?”
李玄瑾沉稳的声音响起:“她似有些头疼。”
“二姑娘在侯爷寿辰的第二天,就高烧不止,外面的大夫看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见了好,前两日又严重了起来,侯爷便请了太医。”翠青姑姑挺喜欢的戚婵的,以前来慈安宫陪伴太后的时候,还时常给她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哄她开心,是以她眸子里的确有几分忧色,“可这两日还是断断续续的高烧,人也时常昏迷。”
“她病的很严重?”李玄瑾仿佛就是随口道。
翠青姑姑烦躁地叹息一声。
李玄瑾道:“戚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翠青姑姑露出一丝笑:“望二姑娘如殿下所说。”
接下来几日,李玄瑾给太后请安时,发现太后眼底的忧色不仅没有消,还变得更浓郁。
这日翠青姑姑送他离开时,眼看要到大殿门口,他启唇问了句:“戚二姑娘的病还没好。”
“没呢。”翠青叹道,“前儿晚上高烧不止,差点……”翠青姑姑语速慢下来,而这个时候,就到了慈安宫大殿门口,翠青姑姑便道:“殿下慢走。”
李玄瑾嗯了声,抬脚离开慈宁宫。他出了宫,一路往城东,他右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他又领了新的差事,东城内河应该维修,他便带着数百将士继续开始维修城河。
他和手底下的士兵干活都很麻溜,但今儿上午,却有个平日里干活勤劳稳重的人动着动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