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婵定定地看了他眼,方才进了厢房,她甚至也没全部把门合上,而且收拾的特别快,李玄瑾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从里面出来了。
而这时,被迷晕的杏棠丹喜被喂了解药,刚被人从房间里带出去,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何事,就看见旁边门口站着的自家姑娘和五殿下。
杏棠稀里糊涂的,正想说刚刚她好像被迷晕了,就见李玄瑾看过来道:“走吧,我送你们出府。”
两人也不笨,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顿时跟在戚婵背后往外走。
出安王府的这一路有许多人,除了戚婵的婢女,还有安王妃派来送他们的嬷嬷,路上时不时还能遇到安王府的仆人。
李玄瑾走在戚婵身侧,嘴唇动了几下,方才克制地出了声,“戚二姑娘。”
戚婵低着头走路呢,她似乎还有些不安,听到李玄瑾的声音,猛地一下抬起头,她眼神有些惊惶,像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但看清是他,那股不安又消散看来。
“没事了。”李玄瑾黑眸看着她,声音很是柔和。
戚婵看着他,许久后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知道,她今天赌对了。
李玄瑾虽然很想送戚婵回到威远侯府,但他的身份寻不到合适的理由,再者说,为了戚婵的名节,此事也不好宣扬出去,于是他站在安王府门口,目送戚婵上了马车,然后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马车逐渐驶离安王府,杏棠这才连忙问道:“姑娘,发生了什么了?”
“没什么。”戚婵坐在马车内,垂下了眼睫,“只是安王殿下病重了。”
“但我和丹喜一进厢房就睡着了。”杏棠皱了皱眉说,“姑娘,我觉得他们给我们下了迷药。”
戚婵抬起头看着两人,“或许你们俩就是困了。”
两人觉得姑娘在王府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但姑娘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不愿多说。杏棠张了张唇,虽然还是有些狐疑,但终究将这股好奇压了下去,而丹喜的表现就要好多了,她笑着道:“奴婢昨儿没睡好,有些犯困,所以到了王府都忍不住打起盹儿来了。”
回到侯府,戚婵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洗漱沐浴的时间比平时提前了半个时辰,洗漱沐浴后,她叫来杏棠。
“姑娘,什么事啊?”
戚婵看着自己写好的信,犹豫了下,摇摇头说:“没事,你先出去吧。”她约李玄瑾见面只需要让杏棠给城东的张记绸缎庄送封信,但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必明日一早她能在窗前的花盆下看到李玄瑾的人送来的信。
戚婵想了想,还是不必让杏棠走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