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水患一直都是历朝皇帝的心头病,宁洲沃野千里,水土肥沃,但却成不了鱼米之乡,就因宁洲地势低平,每逢雨年,总容易河水暴涨,堤坝决堤,老百姓一年辛苦化为虚有。景和帝时常派人治理宁洲水患,但因地势限制,见效颇微。
而明王治理水患的折子,却提出了个前所未有的神来之举,若是按照此举施行,宁洲水患应该可解。
戚婵得到这些消息后,站在窗前神色平静,上辈子的事她不能全部记得,李玄瑾送给陛下的屏风有没有出事她不知道,但明王这件事倒是和她记忆里一样,她松了口气。
戚标想了想,让阿萍去打听下李玄瑾的消息,第二天早上戚婵起床,阿萍小声道,“五殿下闭门思过,周围戒备森严,奴婢不敢轻易潜入。”
也就心腹知道她以前是五殿下的人,但现在五皇子府的侍卫是从前的三倍,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万一被捉住了,她难以解释。
戚婵嗯了声,并未多说什么。
她等了两天,果然在窗台的石头景下收到了一封来信,信是李玄瑾写的,比从前的四字内容要详细不少,虽然也就只是言简意赅的几句话,主要意思是他甚好,勿念。
戚婵烧了来信。
转眼就到了除夕,除夕这日,百官同贺,戚婵也要进宫赴宴。但今日的晚宴从始至终李玄瑾都没有出现,她坐在小几前,往对面的男宾看了眼。明王殿□□型略瘦,眉目清隽,比起上一次她在宫宴上看见的病弱模样,要健康太多。这和梦里的上辈子是一样的情况,沉珂缠身的明王殿下身体渐愈,步入朝堂。
宫宴结束,回到威远侯府,已经快子时了,但还不能回房休息,因为还得守岁,等在正房里过了子时,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戚婵才回了如意斋,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戚婵她示意杏棠等人退下,坐在床头往窗外看了眼。李玄瑾写的信提到过最近很多眼睛都盯着五皇子府,可能不会频繁地来威远侯了。
戚婵掀开床幔,在床上躺好。
只是刚刚躺下,她忽然听到一声极细微的窗户被推动的声音,她轻轻一怔,手拉开织金藕粉垂地床幔,便见墙角的火盆处已经立了个人。
今夜无风无雪,但冬夜从外头过来,身上还是带了一点湿气,等整个人被火盆烤得带上一团热气时,李玄瑾来戚婵床边坐下。
“寿礼那件事查出来了吗?” 目光对上,戚婵坐起身连忙问。上次李玄瑾写的信还没说迷罗香是怎么一回事。
李玄瑾嗯了一声,“不是属下不小心,是有人故意在我送给陛下的屏风上涂了迷罗香。”
戚婵眉心蹙起,其实她更希望是属下不小心,因为迷罗香正常情况下是无害的,他们不曾注意也正常。但若是有人故意的,说明这个人不仅知道景和帝所用的药物和迷罗香相冲,而且还能使唤人在李玄瑾的东西上抹药。
这个人是谁?戚婵问李玄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