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他肯定不会骂的太过分,我爹可不敢得罪皇帝。”
但最后,李玄瑾表示还是等他向威远侯通完气之后,她再出现。戚婵知道李玄瑾是怕她尴尬,毕竟这对威远侯不啻于晴天霹雳,然而戚婵其实觉得无所谓,只不过见李玄瑾替她想的周到,不想拒绝他的好意。
别的大臣入勤政殿,戚婵一般就在李玄瑾身边侯着,她低垂着头,大臣们也不敢肆意打量,两个月下来,倒也无事发生。
见完刑部尚书,下面一个就是威远侯,戚婵提前避到了后头的耳房里。
勤政殿隔音极好,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她也听不见李玄瑾和威远侯说了什么,她大概在耳房里坐了小半个时辰,有小太监请她过去。
戚婵进了勤政殿,一进殿内,小太监就躬身合上了殿门。殿内只有李玄瑾和威远侯两人,她一入内,就有一道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戚婵微微福了福身,威远侯但是和两年前一模一样,鬓发漆黑,气势沉稳,不见丝毫老态,戚婵叫了声,“父亲。”
威远侯看着她,眸色不停波动,最后归于一个嗯字。
李玄瑾倒是很贴心,怕他在场,他们父女尴尬,让他们去隔壁耳房说话。但就算到了耳房,威远侯也没说两句话,或许是这个消息太令他震惊了,很快他就离开了勤政殿。
又过了六七日,是戚婵“病愈”回府的日子。
这日,李玄瑾亲自送戚婵出宫,马车行到宫门口停下,戚婵看见宫门口候着的两个人,丹喜和杏棠。
丹喜面容微微有些波动,而杏棠直接扑向了戚婵,“姑娘。”
李玄瑾的眼神落在杏棠抱着戚婵的手上,见戚婵也有些激动地回抱住杏棠,他用力地抿了抿唇,别开了目光。
杏棠和丹喜一直留在浮县,伺候“病重”的戚二姑娘,两年过去,杏棠眉眼间的纯真倒是一如既往。
说实话,这两年戚婵想的最多的人不是威远侯府的父母姐妹,反而是杏棠。
戚婵拿出手帕,给杏棠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你哭什么?”
杏棠泪眼婆娑地望着戚婵,哽咽道:“我就是想姑娘了,很想很想。”
宫门口不是叙旧的地方,说了两句,李玄瑾就提醒道:“上车吧。”
宫门口一共停了两辆马车,一辆是为李玄瑾和戚婵准备的,另外一辆却是为杏棠丹喜准备的。杏棠依依不舍地盯着自己,戚婵犹豫了下,还是没提出和杏躺坐一辆马车,因为等李玄瑾送她到了威远侯府,他就要离开,接下来一段时间,杏棠会陪着她。
李玄瑾见状,握着的拳头这才松开。
李玄瑾只送戚婵到了威远侯府的侧门,叮嘱了几句,就放她下了马车。
李玄瑾早就和威远侯商量好,是以威远侯府的二姑娘身体已愈,不日归京的消息早就传了回来。所以小厮推开门,见门口站的是丹喜,不多时,二姑娘回府的消息整个府里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