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四将信还给殷陶后,心里越发迷茫起来。

十二哥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能力,地方政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还能三言两句就打发了年羹尧和隆科多,还一早就得了皇阿玛如此多的宠爱……

迷茫的十四第二天请了殷陶过了喝酒,并在酒席上借着酒劲儿给殷陶戴高帽子,道是自己觉得以十二哥的能力而论,正当该比现如今有更多的名望和地位,早该更上一层楼才是。

却不想十二哥直言自己压根儿就不够看,比起四哥等人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十四听了殷陶这话越发自我怀疑起来。

他现在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比不得十二哥,甚至很可能综合实力也比不过他。

而十二哥直言自己还不够好,与大位无缘,那他自己岂不是什么都不是了?

十四痛苦地举起酒杯将一整碗梨花白一饮而尽。

生而为人真是太艰难了。

十四虽是好酒之人,但酒量真的算不得多好,更加上他今天有心事,不用殷陶劝酒,自顾自端着酒杯一杯杯饮着,殷陶只用自己三分之一的酒量便放到了十四,也算是史无前例的光辉战绩了。

殷陶叫萧玉几个将十四拖着送了回去后便回了自己住处。

这次京中来人,除了带来了京中赏赐,还带了亲王府里王妃舒怡给殷陶带上的几个箱笼和信笺过来。

殷陶这几日一直在忙活粮草调度和统筹地方赋税钱银等事宜,还没来得及详细阅读京中来信,如今好容易有了空暇时间,便叫钟原沏了一壶红茶,吃着点心读起信来。

第一封信是来自十四刚刚还过来的康熙的信。

康熙的信还是走的一如既往的抒情路线,甚至比起前几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字里行间都是自己对儿子的深情厚谊。

殷陶无奈地摇了摇头。

若不是他早先年看透了康熙的海皇本质,没准儿还真能被这信唬住,以为自己是康熙最爱的那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