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四爷登基以来,殷陶就一直忙碌非常,新帝登基前后也正是礼部最忙的时候,殷陶也一直处于有家不能回的社畜状态。

因为他大都吃住在宫里的缘故,武英殿里直接给他留了两间房,四爷也明确表示了这两间房就是十二弟的,谁都不能动。

虽然在京城内环有了一室一厅的房子,但殷陶并没有觉得很高兴,恰恰相反,这种状态和他最初时候的想法大相径庭,殷陶觉得很是违背自己的了初心。

当初明明决定咸鱼苟的,结果混到了这步田地,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殷陶给自己泡了一壶普洱,开始着手处理桌上积压的公务。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功夫,萧玉来报,说是外头大阿哥来了,想见十二爷。

殷陶放下了手中公文,点了点头,道:“请大阿哥进来吧。”

弘晖知道今天所有叔伯们都在前头领宴,每逢这种场合内,三伯五叔他们都会喝上不少,摇摇晃晃地出门,回府后往床上一歪,好好睡上一个下午。

可十二叔从来不会这样。

不论什么时候,十二叔都会克制自己,不管参加什么场合都能让自己保持十分的清醒,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状况和意外。

这也是他最佩服十二叔的地方。

殷陶看弘晖状态很有些不好的样子,请他进屋坐下后又亲自执壶给他倒了一杯普洱茶:“我记得今儿并不是上书房休假的日子,你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同我说?”

弘晖轻轻摇了摇头:“并无什么要紧之事,我如今年纪也大了,上书房的夫子们也不大给我安排功课,这几日都很是得闲,便想着过来同十二叔手谈两局。”

殷陶叫萧玉摆了棋盘,同弘晖下起棋来。

弘晖原就棋力不比殷陶,更兼心中存了无限心事,输得比平日还要更惨一些。

弘晖还想要再下,殷陶直接吩咐萧玉收了棋盘:“你心不定,咱们还是改日再来罢。”

弘晖低着头应了一声:“不瞒十二叔,我今日的确是有心事。”

因着四爷登基后一直没有立嫡长子弘晖为太子的缘故,不论是朝中还是宫里都起了不少谣言,殷陶估计弘晖这番来此同此事有关,便对着他柔声道:“说说罢,兴许十二叔能帮得上你。”

弘晖认真想了想,而后缓缓开口道“自从皇阿玛登基以后,宫里就生出了不少关于我们兄弟几个的传言,大都是围绕着太子册立一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