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移光皱着眉摆了摆手,“她既不愿意说,就先不说罢。”横竖那边还没发生什么,也无需现在就大动干戈的。
在湖州,宗祁暂时借住在刺史家中。
接到她送来的信,便是一愣。
这回居然有两页,且两张纸都写得满满当当的,令他既惊讶又惊喜。
往常蛮蛮给他写信,可从来没写过这么多的,都是顺着他的话敷衍几句完事。
像这般,还是第一次......
“蛮蛮。”
宗祁强行压下心头的喜悦之情,展开第一封信看了起来,看完便面色僵硬不能动弹。这是仿着他的那封信写的?还写得极为嫌弃,跟以前相比也就是字数多了那么点。
他匆匆阅完,赶紧跳到下一张上面,指不定这张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第一张不过是逗他玩罢了。
第二张上面写了一首诗,是首七言绝句。
宗祁勾起嘴角,暗道果不出他所料。
等他怀揣着期待,将这首诗粗粗看完后,那抹笑又僵在了他的脸上。
她要停妻另娶?就因为他久久不在的原因?
宗祁感觉自己呼吸都迟滞了一瞬,跟被人扼住了咽喉般,完全喘不过气来。
他阴着脸将这首诗翻来覆去的读了数遍,感觉有一股火气席卷全身。停妻另娶?她怎么敢的?
不对,不是停妻另娶,是停夫另嫁。他恍惚着想了想,又觉得还是不对,俩人似乎还未成亲。
宗祁将信纸搁置在案几上,烦躁的揪了揪着衣摆。
看来他还是得先将遗留的事情都处理完,尽快回京,才是正途。
转过年关,聚集在京中来参加省试的各地学子们也多了起来,开始往各家高官家拜访。更多的是到处送自己所作的诗文,光是苏卓序收到的,便能堆满一个小书架。
从宫里一回来,苏卓序便道:“今年送来的这对诗文,恐怕是没什么用了。”
顾充问道:“怎么了?”
“今年省试,和吏部那边的考核一样,需弥封。”苏卓序摇了摇头,“看来官家是下定决心要整顿这风气了。”
顾充也跟着惊讶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这样也挺好的,不知省去多少事。”
想着家里放着的那些书卷里头,确实还有几个才学过人的,苏卓序颇有些惋惜,旋即又道:“端看他们自己造化了,既要弥封,应当不会落榜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