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是两人一起不见的?有谁看见了么?”王涪连声道,“李渭呢?小兄弟,你可见过李渭?”
大能滴溜溜的眼看着王涪:“大爷,我不知道...你找春天姐姐做什么?”
施弥年早听见王涪在寻人,听他描述,正是李渭两人,他见王涪和兵将们亲近,恐他对李渭不利,要去拘拿两人,上前和王涪搭话:“这位贵兄,你说的这两人,某曾见过,是是不是一个叫李渭的男子和一名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
“正是,正是...”王涪拊掌,“兄台知道这两人?“
“打过几次照面。”施弥年就将一路之事缓缓道来,最后问:“我见这两人行迹遮掩,可是此两人犯了什么事,若是如此,那可惜,让这两人不知逃往何处去了。”
“非也,非也。“王涪解释,“我乃两人亲朋,家中长辈担忧他两人独行出事,想召两人召回河西,请问兄台最后可见两人往何处去了?”
施弥年见王涪神情不似作假,点点头:“两日前,我隐约间他们绕走冷泉驿,往西北而去,却不知往哪条路走了。”
王涪沉吟片刻,谢过施弥年,直奔冷泉驿而去,只见冷泉驿满目疮痍,又听闻前方的驿站动乱,道路已阻,左思右想,猜想李渭可能带着春天往莫贺延碛去,在冷泉驿找了个熟知当地地貌的老兵当向导,去追赶两人。
岂料入碛一日,正狼狈不堪之际,前方黄沙漫天,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那老兵惊恐万分:“是黑沙暴...我们不能再走了,这沙暴会吃人的。”
一行人连连后退,退回冷泉驿。王涪无法,只得留守冷泉驿,将这几日事情回禀靖王,等靖王指令。
靖王见信,得知两人居然偷渡玉门,在冷泉驿遇见突厥袭击,接着又入了莫贺延碛,遇上了沙暴,也不知是死是活。
长叹一声,倍感头疼。
一方让王涪前往伊吾寻两人踪迹,另又修书写往伊吾和甘露川亲信,若探见两人行踪,立即来报。
薛夫人这几日以泪洗面,不言不语,不食不寝,只等着王涪的消息,拿到飞鸽消息后,夺过草草一看,额头抽痛,美目一翻,昏了过去。
靖王连声喊人要参茶,撬开薛夫人唇角灌入。薛夫人缓过气候,面如死灰,清泪滚滚,僵卧在榻上,任旁人如何说话都不理不睬。
靖王劝了半日:“淼淼,你起来吃点东西,再这样下去,要把身子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