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她是第一天开始正式修炼,运动过度怕伤了肌理,薛定山最终只让玄鱼先独自练上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搭配师门祖传的内功心法以及调理身体的药浴,一年之内打好基础绝对没问题。
自信满满的老者等外孙女的练习上了正轨之后,就去廊檐下的藤椅上躺着了,而玄鱼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原本专注认真的表情骤然松懈了下来。
这些花里胡哨的招式真的管用么?
一个拳头一个神术能解决的事,干嘛要费这么多功夫!
就在玄鱼心暗自感慨的时候,那边赵锦水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了。
看着他抬脚就要往隔壁走,原本正在二楼楼顶晾衣服的王梅及时开口叫人:“你做什么去?”
“给那小丫头补课。”晃了晃手的初课本,赵锦水道。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因为薛定山的缘故才会收他的外孙女当学生,那么等玄鱼展现出过目不忘的天赋时,赵锦水突然就不这么想了。
头脑聪明智商高的学生他这些年见的多了,这么说吧,但凡是能考进帝都大学的,就没一个笨的。
然而饶是被这么多天才环绕,玄鱼依旧是里面最耀眼的那个。
小小年纪天赋就这么高,如果能好好教导,将来绝对是栋梁之材!
提起那个小丫头,王梅对她也是非常的喜爱,只不过……
“薛老不是说今天要教小映鱼习武么,你现在去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对方一怒之下把正在进行的治疗给断了怎么办?
“如今这个社会,练武术还能有什么前途,科学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赵锦水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仰着头,他嗓门不自觉放大:“你难道忍心看着好好的一个苗子,就这么被埋没了吗?”
如果薛定山教的是医术,那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但如果是武术,那还是算了吧。
在赵锦水眼里,一个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
总不能像武侠剧里那样飞檐走壁,甚至摘叶飞花都可以伤人。
有这个功夫,不如多读两本书。
想到这里,赵锦水认真道:“这事儿我得想办法跟薛老商量商量。”
短短几句话,把同样信奉科学的王梅也给说服了,将衣服随手往绳子上一搭,她跟着下了楼:“我也去!”
差不多二十米的路程,两人一直在讨论待会儿该怎么开口会比较好。
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孩子,如果他们没有当这个老师,无论如何都是管不到薛定山头上的。
可也正是因为他们当了这个老师,为了玄鱼的前途考虑,就算是冒一点风险,他们也得好好劝劝薛定山。
推开庭院的大门,“吱呀”一声后,赵锦水率先走向廊檐下的躺椅,至于王梅,则准备先看看情况,等丈夫败下阵时,她再对症下药。
薛定山不是那么好说服的,总要有套备选方案才行。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锻炼身体的话,让小姑娘每天练练也没什么,怕就怕薛定山会让她把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这里。
不划算,真的不划算。
宛若春风拂过地面,玄鱼脚下步履无声,手上出拳无痕,留下的阵阵残影凭空叫一旁的王梅生出几分惊艳来。
这一看,就让人忘了时间。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看似靠谱的队友一进门就掉了线,搬了把椅子坐在薛定山右边,想了想,赵锦水问:“你打算每天让小映鱼练多久?练到什么程度为止?”
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关心玄鱼,薛定山眼都没睁:“前三天半个小时,后面慢慢增加到六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