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玄鱼抬了抬眼皮,颇有些意兴阑珊:“真没意思。”

她还以为这老头说的这么决绝,是要动真格儿的呢,结果……破了点皮就受不了了。

唯一的乐趣也没了。

“没骨气。”她说。

小祖宗喂!

你就不要继续拱火了好吗?!

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

从头到尾围观了这出闹剧的警察只觉得心好累。

反应过来之后,张保顺的妻子哭声震天:“老伴你怎么了老伴!你走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

张建和张建的妹妹紧随其后:“爸!你可不可不能出事啊!”

猛地回头,两人异口同声:“亏你长了这么一张脸,内里却是黑的,你今天非得把我们一家都逼死才高兴是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招数他们都用完了。

深吸了一口气,为首的警察表情猛地一变:“够了!”

“占人家房子,你们还有理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哪儿管这些,知道只要自己够无赖,就算是警察也拿自己没办法,张家这些人连哭带撒泼,就是不松口。

搬家是绝对不能搬家的!

他们还得靠这四合院生活呢!

这么多年,六个成年人就像是蛀虫一般,压根就没上过班,全靠脚下的房子营生。

骤然被房子真正的主人找上门来了,他们能承认才怪呢。

眼见几人越发的吵闹,恨不得把房顶都掀翻了,一个不耐烦,玄鱼随手又丢了一个碟子过去:“闭嘴!”

几人下意识的噤声,就连三个孩子也吓的脸色惨白,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欺软怕硬,不外如是。

“就问你们一句,搬还是不搬?”玄鱼问。

脸一阵青一阵白,虽然暂时被她的凶狠给镇住了,但张建依旧觉得十分不甘心。

他试图和稀泥:“搬家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么?”飞的打断对方的妄想,玄鱼有些好笑:“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对于这样的人家,已经完全不需要客气了。

“最迟凌晨十二点之前,你们不搬的话,我就亲自动手了。”

“你!”张建脸色涨紫,气的浑身发抖。

深吸了一口气,他再次耍起了无赖:“要走也行。”

见她态度这么强硬,打又打不过,狠也狠不过,就连闹自杀,人家也完全不带怕的。

完全是一幅砸钱买他们一家性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