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陆吱吱低下头，敛去了自己面上的所有情绪。

“我不需要娘子的道歉，娘子也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只要娘子乖乖的，我可以什么都依你。”

墨斐还是那样，说起话来，仿佛是小情人间的商量，但陆吱吱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陆吱吱摆正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虽然她积极认错了，但……她不会改的。她也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想要离开，还是应该先收集更多的情报。

陆吱吱只是颓废了几秒钟，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从墨斐口中获取着更多有用信息。

“夫君，你说现在世道不太平，是乱世吗？”

“倒也不是，只是现在坐在皇位上那位，疑心病重罢了。”

墨斐扶着陆吱吱坐好，怕她又一不小心摔了。

“所以夫君把山庄建在这偏远地方，是为了隐世避祸？”

“不是……”

“那是为了？”

“因为这里便宜。”

陆吱吱：……

这朴实无华的理由，她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墨斐先开口了。

“娘子，你坐近些，我来为你眼睛上药，然后，我再教你一些毒理知识。”

墨斐不是那种只会说说的人，他答应了给陆吱吱治眼睛，教她用毒，也就同步进行了。

“好。”

陆吱吱很听话地靠近了一些，柔顺乖巧，看上去毫无攻击性。

这样的陆吱吱，看起来都不像是陆吱吱了。

墨斐似乎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上调配的动作也未停下。

墨斐的医术很好，他调制的药也很好，敷在眼睛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这让陆吱吱对于即将到来的光明，充满了信心。

墨斐也是个好老师，他教人很会应才施教，陆吱吱不是记忆力超群的那类人，但是墨斐知道陆吱吱喜欢听故事，他就把那些难懂枯燥的药理特性，拆解到一个个小故事中，以讲故事的形式来告知陆吱吱，让陆吱吱印象深刻。

墨斐的声音本来就非常好听，是陆吱吱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他讲的故事又很有趣，还包含了很多知识点在里面，这让陆吱吱很开心，觉得这比听秦绫说书还有意思。

好几天了，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说书丫鬟了，也没有再招过秦绫过来。

“墨斐，我现在都不担心你破产了，就算你没钱了，当个说书先生也是饿不死的。”

陆吱吱笑着打趣墨斐，她本来是想调节一下气氛的，不知怎么的，墨斐却不开心了。

“让我说书，旁人也配？”

墨斐一向都是温和的，他连威胁陆吱吱的时候，声音都是温柔的，可现在，墨斐却表现出了对于说书这份工作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