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大公子未免管得太宽了,来人,送客!”沈员外不悦地道。
董大公子朝沈文彪使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拱手道:“那行,您老再与沈姑娘好好商量商量,我们董家是真心想做这门生意,随时恭候佳音。”
说完,董大公子笑着告辞了。
他一走,沈文彪瞪着沈员外道:“爹,这么好的生意您不做,非要听小樱的,您该不会真的想把胭脂铺送给小樱做嫁妆吧?”
沈员外用力一拄拐杖,烦躁道:“你听他胡说,小樱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我哪有闲心考虑她的嫁妆?”
沈文彪冷笑道:“您心里想什么您自己最清楚,只是您别忘了,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嫁了心就向着外人了,您除了我这个儿子,还有三个大孙子孝敬您,您别寒了孩子们的心。”
沈员外还待说什么,沈文彪已经跨了出去,回房找他媳妇了。
沈员外一个人站在堂屋,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家里要生乱。
傍晚沈樱从镇上回来,沈文彪直接以兄长的身份命令沈樱同意与董家合伙,沈樱不从,兄妹俩吵得不可开交,最后,沈文彪竟将沈樱拉到上房门外,请躲在里面的老爹做主,到底站在哪边。
他吼得脸红脖子粗,沈樱不怕,柳氏怕了,求女儿快应了此事。
沈樱不应,谁来劝她都不应。
沈文彪的妻子、三个儿子以及三个儿媳妇便七张嘴一起数落沈樱,吐沫星子都快把沈樱淹死了。
突然,一直紧闭的房门被人重重推开,沈员外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沈文彪一家同时看向他,脸色都很难看。
柳氏早已哭成了泪人,沈樱挡在母亲面前,将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亲爹身上。
沈员外背着手,吩咐家里的管事:“去请里正过来,还有两位族老,这事我一人拿不定注意,请他们替你们兄妹评评理。”
沈樱一惊,族老们当然都向着沈文彪,怎会同意让她一个姑娘做主与沈家家产有关的事?
沈文彪一家却面露喜色,催促管事快去。
沈员外怒斥院子里的两帮人:“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都先去收拾收拾,别在里正、族老面前丢人。”
沈文彪怕老爷子与沈樱说悄悄话,沈樱不走他也不走。
沈樱哀求地看向沈员外:“爹,你答应过我的!”
沈员外无动于衷,沉着脸去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