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娓安仔细瞧了瞧那伤口,已经好很多了,上面还有几道抓痕倒是十分清晰,一下子叫萧娓安想起了沈悸北这傻子做的啥事。
她从后面拍了拍某人圆润的肩头,沈悸北转过头,萧娓安声音沉沉的问他,“你觉得如果你没自己去抓那伤口,你的痂是不是都该好了啊。”
沈悸北一听一慌,手无意识的拽着下面薄薄的床单,红唇紧紧咬住,忽的又去抓萧娓安的手,表情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又偏有些委屈,“你不是,你不是都罚过我了吗,为什么还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握着萧娓安的手央求道,模样看着都有些惊恐。
萧娓安知道他是真的不敢了,然而到底还有些生气,故意赌气跟他说,“我什么时候罚过你了?不让你跟来京城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也叫罚?”
沈悸北瘦了不少的身子一颤,头默默垂下,埋进枕头里不说话了。
萧娓安见他保持这样的姿势久了,怕他闷坏了,才把人从里面挖出来。
“怎么,又生气了?”
萧娓安凑近看,才发现那枕头有深色的水迹,明显的不得了,顿时沉默了。
又过了会儿,才去看他,就见那人,维持着被拉起来的姿势,坐在床上,还会拿手偶尔搓搓眼睛。
“有什么好哭的。”
萧娓安语气带着点嫌弃。
她很少哭,所以也看不懂别人为什么哭。
哭泣,是弱者的行为啊,所以她从来不哭的。
只是,当垂泪的人是沈悸北时,她便又觉得心尖上被人拧了一下,有些疼,才冷脸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凑上去,搂着他光luo的脊背,“好了,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