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全是汗,他的身上也全是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异香,倒掩盖了那股异样的味道。
半晌后,她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反而被人擒住了细白的手腕,放在嘴下亲了几口,就压了下去。
而后,他又开始了。
“你今天怎么了?”无双的嗓子都哑了。
前几日他每天晚上要去办事,半夜才来,倒让她轻省了几天,这两天像疯了似的,一宿一宿地折腾。
“我困了,想睡。”她软着声音求道。
他抵着她额头道:“你睡。”
可这样怎么睡得着?!她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落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他嘴里佯装吸着气,眼皮子动都没动。
“你难道没发现区别?”纪昜还是没忍住。
她当然发现了,但这种事怎么好意思直接问,她支支吾吾,羞得脸颊通红。他凑在她耳边,小声道:“那有没有觉得本王厉害多了?”
无双的脸更红了,半晌没支吾出话来。
“快说。”
“你要是不说,今晚就别睡了。”
无双信他做得出这种事来,但实在害羞得慌,便把脸往被子藏,被他压着藏不了,她就从一旁扯了件衣裳过来挡着自己的脸,最后才小声道:“殿下勇武过人,盖世超群。”
她这样,反倒把纪昜逗笑了,他低头隔着蒙在她脸上的小兜衣咬了咬她的嘴唇,翻了个身将她抱起来。
“罢了,今晚饶过你。”
次日,无双错过了用早膳的时间,她起来后听说魏王来过一趟,但听说她还在睡人就走了。
天气渐寒,如今祥鸾院已经烧起了地龙,前世无双那奉天夫人府也有地龙,一旦烧起来,温暖如春,就是天冷人一暖和就倦怠。无双起来后,歪在罗汉床上做针线活,边做边打着哈欠,总想再回去睡一觉。
不过马上就要用午膳了,这阵子魏王每天都会来她这用午膳,总要坚持到用罢午膳后再去睡。
魏王到时,无双还在缝她手里那只袖子。
新嫁娘成亲之前要给丈夫做四季衣裳带到夫家,大婚之前无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做,只做了两套,冬衣只做了一半,这几天她闲来无事就拿出来继续做,至今还差一条袖子。
墨黑色的底儿,布料用的云缎,本就自带花纹,也就不用费心再寻思绣个花样什么的。
“在做什么?”
“给殿下做的冬衣。”
无双说时,没觉得有什么,等话说出来,才反应过来这是给纪昜做的,而她面前站着的是魏王。
她不自觉局促,遂岔开话道:“殿下你先坐下喝些茶,我让她们去传膳。”
魏王坐了下来,无双去外面吩咐玲珑她们,等回来后见魏王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正扯着她针线簸箩的那只袖子在看。
她忙走过去,将针线簸箩拿开。
“殿下,这里面插的有针,小心扎到你手。”
魏王瞥了她一眼,无双低着头没敢看他,将东西拿走后,回来实在觉得局促,就没话找话说:“殿下,这天越来越冷,妾身手里有一块上好的黑狐皮,等着衣裳做好后,妾身给你做顶帽子可好?”
魏王淡淡道:“随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