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施欲晕乎乎、喘吁吁推了他一下,心虚地四下张望。
这里是罗马街头……这么多人呢!
寒叔抬起头,慢慢地直起身,望着她手中快要化掉的冰激凌,眼眸里浮现得逞的笑意:“还吃吗?”
施欲呼吸渐匀,耳朵泛红,水润的眼眸瞪着他,森森地不爽。
……
这种不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课,施欲打开包,往台下一瞥,看见沈妄坐在第三排过道旁,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
四周的同学都在静静打量他。
沈妄的性子有点野,纱布缠到脑门上,头发凌乱不羁,困恹恹的目光从眼睑下方投过来,像足足八百年没睡过觉。
大佬的低气压蔓延了上午两节课,电子钟声响起,他合上书本,站起身,跟随人群往下一个教室走。
十点钟的校园里的人不多,餐厅的菜还未齐全,施欲盘算今天中午吃什么,忽然手臂一紧,被人一路拉着走到僻静的生命科学大楼后面。
短暂的惊讶后,看到少年冷酷的侧颜,施欲冷静下来,靠墙而立:“沈妄,你逃课了?”
沈妄直勾勾地看着她,嗯了一声,平静地说:“下午三点,体育馆校际篮球比赛,你来不来?”
“我下午要去会所那边看看,抽不出时间。”施欲面色为难,眼波流转着动人的华光,很官方地给他打气,“加油啊,帮A大拿个第一回 来。”
沈妄笑了笑,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膝盖稍微前顶,抵住她的腿,肩膀下压,把她死死堵在角落里。
他个子拔高到了一米八七,肩宽,腿长,额头上还缠着纱布,模样极为有压迫感。
“姐姐,”沈妄喉结滚动,胸腔颤抖,笑出几声浅浅的气息,“老子愿意为你散尽家财,你喜欢我一下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