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觉没错。”温时修手搭着膝盖,仰头看着他,浓黑的眉下方,目光充满怜悯的意味,“上一次打架,也是为了施欲。”
裴池玉拧眉:“什么?”
或许是刚才的既视感太强,温时修脑海里闪过一段记忆。
上辈子回家后,他回了一趟京,在某个朋友拉的局上遇见了裴池玉。
和霍诀、温时修不同,裴池玉回去之后,毫无悔过的心思,和以前一样乐衷玩弄女性的感情,做着流连花丛的浪荡少爷,走肾不走心,整天纸醉金迷。
施欲就像他操控过的那些女性,很快被他遗忘。
看到温时修,裴池玉才想起书里那段经历,把PUA的成功案例当成谈资跟朋友炫耀,得意洋洋的样子激怒了在场的温时修。
温时修当场和他打了起来,围观的朋友拉也拉不开,被他打进了重症监护室,多年的友谊从此断裂。
后来裴池玉过得怎么样,温时修并不清楚。
只是偶然听朋友提起,说裴池玉受了刺激,惊恐地盯着手腕上的表,表情变得绝望又崩溃,大叫着失去了意识,躺在医院里昏迷,查不出任何病症。
那时候温时修就知道,令他们四个人又惧又怕的系统,重新锁住了裴池玉的手腕。
“再次见到施欲,是命运对我的恩赐。对于你——”温时修厌恶地望着他,冷冷勾唇,“却是最惨痛的报应。”
玩弄别人感情终究要被人玩弄,他爱上了曾经伤害过的施欲,这辈子的她怎么可能会让他好过?
裴池玉听不明白,微蹙了下眉:“恩赐还是报应,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