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雪梅听了朱姐的话,却冷冷地笑道:“玩弄?你想多了。”
沈白露听毕,更觉得不大对劲。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沈白露决定依然让他们自生自灭。
*
10月中旬之后,稻田里的谷子渐渐变黄,村民陆续开始秋收。
秋收是比较轻松的,不用赶时间,也不用再插田,看哪块田的稻谷可以割了,便去割。
打完谷子的稻杆,要一小捆一小捆地绑起来,竖立地晾在稻田上,等将来水份晒干了,再挑回家,用来给猪牛垫窝过冬。
沈白露凑了两天假回家帮忙,沿途经过稻田时,一捆捆的稻杆立在收割完毕的田里,看起来活脱脱跟国际象棋的棋子一般。
今年秋天也是大丰收,据说收成比前面十年还要好,沈白露照旧在家负责家务,晒晒谷子,下午得了空去割稻子。
婶婶家两个小点儿的孩子在稻杆堆上蹦跳,又跟小狗似的在立好的稻杆处钻来钻去,玩得不亦乐乎。
沈爷爷一边割稻子一边问:“小方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沈白露:“有啊,有写信的。”
“那就好,现在他们家的田还是由他大伯一家管着,也很辛苦啊。”
沈白露想到个问题,问了一下:“爷爷,田要是自己耕不了,暂时让别人耕,是不是可以收租的?”
爷爷:“收是可以收,旧社会地主家的田就是这样,交给佃户耕种,佃户割稻子后,交一定的谷或者米给地主……”
对哦,沈白露都忘了地主时代的佃户了。
爷爷又说:“但是现在田都分到了农民手上,大家都嫌少,谁会让别人来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