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面跟宿舍不一样。”丁未轻轻笑了一下，嘴角勾出一个笑容。

“有什么不一样，”季骁把丁未衣服整理好，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皮带，抽出来扔到一边，还好今天穿是牛仔裤，没了皮带裤子也不至于掉下去，“起来。”

“很野蛮。”丁未慢吞吞地站起来，还是笑。

“你逼出来，”季骁拽着丁未往河堤上走，丁未依旧是不使劲，就靠他拽着，“你好好走，我腿现没劲。”

“背我上去吧。”丁未从身后扳着季骁肩往上蹦。

“靠，”季骁被他这一蹦压得差点扑到台阶上，赶紧用手撑了一下地，“慢点。”

丁未伏季骁背上，枕着他肩，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来不要再向前了，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真切地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

为什么现才碰到季骁，为什么季骁只是一个普通人……

“季骁。”他季骁背上轻轻叫了一声。

“嗯。”

“我害怕。”

“怕什么？”季骁捏了捏他腿。

“我害怕自己长出九条尾巴，然后就看不见你了。”

“现不用操心这个，”季骁笑了笑，“你折腾二百年了也没长出来呢，怕什么，等你长出九条尾巴时候，我都死没影儿了。”

“那你死了我怎么办呢？”丁未有点想哭，自从认识季骁学会哭了之后，他总是时不时就想哭，这种感觉真讨厌，他搂紧季骁，脸贴他背上。

“你跟我一块死。”季骁想也没想就接了一句，他承认自己回答很自私，但他想不出别回答，他也不想骗丁未，这就是他真实想法。

“可是我怎么才死得掉呢？”丁未对于季骁话并没有别反应，他看来，季骁这句话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合理地方。

不合理是自己不是想死就能死得了。

季骁没说话，突然想起了大叔说那个小姑娘，那个以前主人，他细细地品味着小姑娘对大叔许下那个愿望。

真聪明。

季骁咬了咬嘴唇，这个愿望真聪明。

他脑子里反复转着大叔话，没有见过别九尾猫。

九尾猫存了这么久，九条尾巴猫一定有，而且不会少到大叔除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别。

重要是过程，不是结果。

这个过程和结果，到底是什么样关系，过程会影响结果？

长出九尾条件是什么？

随心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操心，”季骁笑了笑，觉得自己也不是太笨，“你长出了八条尾巴让我看看你。”

“嗯，有愿望吗？”丁未蹭蹭他。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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