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比我老啊。”林耀啧了一声。
“我身体比你好，就你十天半个月去一次健身房那个频率，”关泽他手上捏了捏，“我感觉我差不多能出院了。”
“出屁，没到一个月呢。”
“你家里要担心了，”关泽想了想，“要不你先回去一趟？”
“我……”林耀皱了皱眉，他确是怕老妈担心，每次他和林宗通电话，老妈都不会过来跟他说什么，只是由林宗转达，但他不用想都知道，老妈肯定不放心，可要现让他回趟家，他又放不下关泽这边儿，“再过几天吧，你现刚能下地，而且那个开塞露我还没给你用呢。”
关泽还想着该怎么让林耀回去一趟，一听到这话他停下了，看着林耀：“你不会是为了插|我那一下不肯回去吧？”
“怎么着，”林耀瞅了他一眼，“就为这个，我等好几天了，医生说了，今儿你再没动静，就让我插|你。”
“那下午让你插，插完了你回去一趟，别让家里担心。”
林耀承认自己对关泽总有各种奇怪无耻臭不要脸想象，比如现关泽侧躺病床上时候，他举着一小支开塞露，突然想要让关泽平躺着把腿抬起来……
“别琢磨了，你不弄我让小李弄了。”关泽叹了口气。
“你让他弄一个试试，”林耀过来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掀开了被子，“来了。”
说实话，林耀觉得自己对关泽身体挺熟悉，但应该是只限于正面，只有一块儿洗澡时候他会从身后搂着关泽蹭几下，现他拉下关泽裤子时，手居然有些哆嗦，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太兴奋，要不是因为自己正对着病房门，而且床上全是白色床单被子，他真有一种现该自己脱裤子压上去了错觉。
“你……”关泽有些担心，“还好吧？”
“好着呢你别乱动，”林耀打开了开塞露瓶子，扶着关泽腿，“我进了啊。”
“嗯。”
林耀慢慢把细细瓶嘴往里推，推进去之后又停下了：“疼么？”
“林耀，”关泽笑了笑，“你过瘾呢么？”
“不疼我开始了啊，”林耀开始捏瓶子，“舒服么？”
“你真没治了。”
“你哼哼一声我听听，。”林耀看着让自己捏空了瓶子。
“嗯……”关泽笑了笑，压着声音配合，“啊……”
“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真叫啊，”林耀慢慢把瓶子抽了出来，帮关泽把裤子拉好，“别动，护士说了，保持这个姿势十分钟。”
“你不是要听么，”关泽没动，“完了？”
“嗯。”林耀把瓶子扔进旁边垃圾桶。
“你不行啊，这么。”
“护士说要一……”林耀说了一半儿才反应过来，转身指着关泽，“我要不是看你丫是个病人我现就跨你脑袋上射你一脸你信么！”
“小点儿声，”关泽笑了半天，“喊什么啊你。”
“媳妇儿，”林耀突然想起什么来，跑到床边凑到关泽脸面前，“你早上醒时候硬么？”
“硬，怎么了？”关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没事儿，就问问。”林耀有点儿不好意思。
“插个管儿不至于就给我插得硬不了了，”关泽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真操心，等出院了试试你就知道了。”
“出院了我还有帐跟你算，你别美得太早了。”林耀斜了他一眼。
林耀觉得，从小到大，他没有像现这么累过，其实关泽身体恢复得不错，又有个熟练而且挺负责陪人，并没有太辛苦事，但林耀对着镜子时候，还是挺惊讶自己半个月之内能瘦了一圈儿，看着也不怎么英俊潇洒了，好心情一直处于愉顶点。
“我不能回家，”林耀从厕所里出来指着自己脸对关泽说，“我妈见着我这个样子会失忆。”
关泽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林耀蹦到床边，撑着床沿把脸凑到关泽面前：“怎么？”
“你去理个发吧，”关泽揉了揉他头发，“这样子看得我真不是滋味儿。”
“照顾病人不都这样么，主要是我晚上换了地儿有时候睡不踏实，”林耀抓抓头发，“我头发还不算长吧你别自己秃瓢了就看别人头发不顺眼。”
“去吧，主要是让人给你抓抓捏捏放松一下，”关泽拍拍他脸，“要不这样子你妈看了估计得收回决定。”
林耀出了医院，打算按关泽要求去理个发放松一下，顺便买几件衣服，他就带了一套换洗，实是再不买几套要跟不上趟了。
这儿比家那边儿冷，林耀好几天没出住院部楼，现猛一出来，冷得雪地上连蹦带窜地看到辆出租车就蹦了上去。
他让司机随便给他拉到了个商场，进去胡乱抓了几件衣服，林耀对穿东西没太多要求，不像关泽那么臭美，他是只要合身舒服就行。
商场里一片红色，广播里一始喊着春大酬宾什么，林耀听着就觉得挺激动，也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儿，等买完衣服拎出从商场出来时候，看到满大街卖年货，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要过年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年前把过年了这茬给忘了。
“靠。”林耀买了一件大红色对襟棉马甲准备回医院让关泽穿上，他一边乐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算着时间，关泽大概再有半个月能出院，回去再休养几天，基本就顶着年口儿上了。
他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这就要过年了？他和关泽一起第一个年？
林耀忍不住对着旁边树傻笑了一会，他一想到自己如果没有找到关泽，那现也许还一个人家里愣着，要不就关泽屋里愣着，或者关泽车里愣着，这个年估计也没法过了，而现，他就关泽身边，哪怕是这个年关泽得坐着轮椅过，他也心满意足。
正乐呢，手机突然响了，林耀看了一眼，是关泽那个号码。
“怎么了？”林耀赶紧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