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诡异的画面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正讲得兴起的高个主播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原本忐忑不安，一脸惊慌失色，嘴里念念叨叨的微胖主播突然间不说话了，而他原本杂乱的脚步声却变得很规律，甚至规律得过了头。

“踏，踏，踏。”

他就这样默默地跟在高个主播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偶尔被镜头扫到，脸上也是充满了平静，或者说是——死寂。

镜头依然在往前走着，高个主播也依然在不停地做出各种出格的动作，挑动直播间里的气氛。

过了一段时间后，正在看他们直播的观众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主播的话越来越少，画面也不再那么跳脱、摇晃了。

再过了一会，画面里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没有说话声，没有嬉笑声，甚至没有呼吸声，里面只剩下一片寂静，而眼前的画面也彻底稳固下来，开始很有规律地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就好像一个人拿着手机，上半身纹丝不动，就下半身迈着腿慢慢地往前走着。

一块又一块或新或旧的墓碑在惨白的灯光中，缓缓出现在屏幕里，然后又缓缓地后退，消失，与它们同时消失的，还有那碑面上的血红的刻字以及时不时出现的一张张带着别样微笑的黑白照片。

这样的画面一直持续了十来分钟。

突然，画面一抖，同时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沙沙”声，紧接着屏幕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应该是掉落的手机在空中不停翻转。

最后“吧嗒”一声，手机落地，画面凝固。

屏幕中，一张黑白老人照片正对着众人，照片里，一位没有牙齿的老奶奶正张着黑洞洞的嘴巴，朝他们无声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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