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极道成员,他不应该流露出这种怜悯的眼神,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怜悯之心的话,早就应该收手了。
所以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自己该死了。
小泊芽子用怯生生的语气说道:“那个……我们现在是要去什么地方?是找我妈妈吗?”
“你这个小家伙倒是机灵,是不是想从我们这里套话出来?”坐在前排副驾驶的小宫创大一直没有吭声,现在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可惜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作聪明的小屁孩了……都给我看紧点。”
小宫创大的身份地位显然是这群人中最高的,他一开口说话,车上的其他人便全都闭紧了嘴巴,或看着窗外,或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机。
至于小泊芽子,更是低下了头,谁都看得出她此刻的害怕。
只是其他人看不见的是,小泊芽子虽然是低着头的,但却正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车窗外的景物。
她在记忆着周围的东西,虽然她别说离开东京了,从小到现在,似乎都没有离开足立区的时候,更说不上能认识什么东京其他的非地标性的景物,但至少将周围的风景记忆在脑中的话,应该会有用的。
比如之后被解救出来的时候可以指认地点?或者根据路程耗费时间长短来判断现在还在不在东京……
至于自己能否被解救出去?小泊芽子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坚信着玉置哥会从天而降,像从前那样将自己救出。
这是最质朴最简单的坚信,就像呼吸那么淳朴。
“嘟嘟嘟。”
就在面包车安静行驶时,坐在副驾驶的小宫创大忽然正襟危坐,语气恭敬的接着电话。
“嗨依!干事长!”
“嗨依!我们现在是要前往大田区的仓库!嗨依!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遵命!”
一直到对面的盲音响起了一分钟后,小宫创大才继续恭敬的放下了手机。
“干事长说让我们先在仓库那里等着,有任务要交给我们。”
他的一举一动,算是将‘舔’字发挥到了极致,和在一众手下面前趾高气昂的态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