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胡澈的内心最为复杂,他可是警察,但又渴望得到宝贝,看着二叔一步步走去的身影吸了吸鼻子:“胡老板这是要做什么?开馆敛财吗?这也……太带劲了吧!”
说出最后几个字胡澈自己也吓了一跳,但这时候受氛围感染他也不去掩饰了,控制不住的追了上去,
“胡老板你是要开棺了吗?需要帮手吗?我力气大……”
二叔脚步一顿,回瞋胡澈一眼:“开什么棺?我辈下墓直为求财,不扰棺主。”
二叔的话一出,大家都觉得他虚伪,但表面上却都要认同的点点头,戴好最底层的遮羞布。
胡澈已经内心抓狂了,这种感觉就好比收到一个神秘快递,是多么想拆开来看一眼呀!
但胡澈又自知身份低微,说不上话,只能一个劲的给胡珊珊使眼色,想让她说两句促成这件事。
而胡珊珊的内心也矛盾,知道一般古墓中最值钱的东西都摆在墓主人的棺木中,眼前的圆木棺材倒像是一口藏着巨富宝藏的匣子,对所有人都散发着诱人的魅惑力。
而到了这种地方,一切看似水到渠成,在氛围的感染下每个人都心痒难耐,谁也不例外。
胡珊珊啐拳轻咳,清了清嗓子,言道:
“咳!二叔,我们掀个小缝悄咪咪的看一眼,应该不算打搅吧。何况我们是抱着瞻仰的目的来的,钟离国君一定喜闻乐见才对。他这么孤零零的躺在棺木里几千年了,多寂寞呀,我们看望一下为他平淡的生活平添一道色彩,他老人家一定很欢喜,说不定一高兴送给我们一两样隗宝,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胡澈投去崇拜的目光。在胡扯这方面他自认天赋异禀,可现在他懂了,大珊珊才是惊艳绝伦之辈。
二叔本还想说什么,可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他也知道适可而止,轻咳一声道:“既然你们执意想看,那我们就看一眼?……不过我要说清楚,钟离国君毕竟是一代君王,瞻仰遗容可以,财物决计的不可取……”
胡澈连连点头,“嗯嗯嗯,除了陛下的赏赐,别的我们一定不乱拿,绝不动老乡的一针一线…。”
说完这话胡澈又要在心里佩服大珊珊了,这样待会儿看见中意的宝贝拿走,就说是钟离国君赏赐的,人畜无害。
胡澈说着就要去掀棺盖,折叠钢铲摔了摔,卯足了气力,干劲十足。?
张帅帅则谨小慎微,站在一旁顾首顾尾:“老胡这能行吗?我听说有的棺材里面是有机关陷进的,会不会有毒箭射出来?又或者飞来一把镰刀把我们人头直接收割了?”
胡澈不耐的摆摆手:“四眼仔你搭不上手就一边蹲着去!棺材就是棺材,哪儿来的那么多机关,电影看多了吧你。”
张帅帅总觉得不安,抓了抓后脖子:“可是这毕竟是古棺,不说机关陷害,万一起尸了怎么办?而且封闭的棺木空间内可能存有病原体,这种病毒对于现代的人可能是完全陌生的,传播出去就是新的疫情呀”
眼前开棺在即,张帅帅却在这里危言耸听,这让胡澈高涨的心情顿生阴霾。
“我说张小帅你有完没完呀,就算我老胡干事冒失,可咱们这里不是有胡老板蹲场吗?他老人家都没说话,就说明没有问题,这是经验之谈,你一个多读了几年书的菜青能有什么发言权?赶紧滚一边去,别耽误你胡爷干正事……”
胡澈说完看向二叔笑了笑,解释道:“张小帅同学也是好心提醒,不过这人迂腐,之前河童咬大珊珊腿的时候,也是他一个劲的说各种道理,结果耽误了救援,导致大珊珊那么漂亮的大长腿被虫蛀了,造孽呀,气的我都想揍他……”
二叔脸皮抽了抽,轻咳一声:“好啦好啦,你开你的棺,应该不是疑胄蛇棺,安全问题不用操心。”
二叔说着侧目喊道:“蔡生,点蜡烛。”
点蜡拜方,是老一辈盗墓贼的传统仪式,也就是在东南角点一根白蜡烛、向四方天地拜一拜,求个心理安慰。
疑胄是指一种专门对付盗墓者的陷阱,用虚假信息误导你,进而触发机关陷害葬身当场。
蛇棺则是指一些尸变或妖棺,范围挺广的,蛮族会在死者身体里种植痋髑,出发点是什么说不准,却很危险。
所以盗墓者最怕遇到这两种情况,前者看见就可以直接撤了,后者可以决断一下,结合战力做一下评估。
现在军子不在,胡澈空有满腔热血却只是个二货,这一点二叔深有感知。张帅帅和蔡生又太文弱,如果在这里遇到蛇棺也基本不用考虑的,武力值不够。
蔡生只是拿来了白蜡烛,交给张帅帅就避开了,他似是这口圆木棺材很是忌惮,躲的很远。
点蜡开棺,但是张帅帅端着烛火才发现这里不是墓室,也不确定什么方位算是东南角,